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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呃藹—!”來到下腹處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量,狠狠的開始來回摩蹭,南嘯桓額頭上青筋爆出,只覺一陣巨大的疼痛從下腹處直刺內臟。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巫燁聽得南嘯桓這聲痛呼,心下一疼,望著顧成雙,沉聲道:“有什麼法子能不這麼疼的?”

心疼了?當初給人紋的時候幹什麼去了?顧成雙抬眼看了巫燁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輕輕搖了搖頭:“這個藥水就是如此,屬下儘量快點。”

說罷拿起巾帕,只見絲絲血珠正從紋著花紋的地方慢慢滲出,不一會就匯成一股,順著南嘯桓腰側的滑落到被褥上。他將巾帕扔到另一個盛著清水的銅盆攪洗了一會,待弄完了,又換了塊新的,來到之前那個盆裡,浸上藥水,擰出,再次開始擦洗紋身。

短短的小半個時辰,對南嘯桓來說,卻如同漫長的一場酷刑。凌亂的黑髮粘在額上,汗水和血絲混在一塊,很快就佈滿了他□的上身,染紅了身下的白色床褥,詭異的藥味隨之瀰漫開來,充斥三人的鼻尖。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一雙長眸中在疼痛的刺激下卻是無比清明。

巫燁溫柔的拿著乾淨的錦布細細擦去他身上每一處血汙,半彎著腰,不時的在南嘯桓額上、臉頰上落下安撫的輕吻,根本將房內另一人視若無物。

落在臉上的吻十分輕柔,帶著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身體上的疼痛似乎也得到了幾分緩解,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望著視野中的青年,彷彿要將對方的模樣刻到自己心中。

顧成雙從外間走來,低咳了一聲,走到巫燁身前,展開手中的白紙:“主上看看這幅圖,是否滿意?”

白紙上是一隻展翅飛揚的雄鷹。展開的巨大翅膀上,每一根羽毛都描繪的極其細緻;冷酷的鷹眼中閃著冷酷的光芒,無比犀利;鷹喙尖銳如彎鉤,騰空的鷹爪蒼勁,幾乎可以讓人想象,若是那鋒利的鉤尖,定是血流如注。它的背後是繚繞的雲霧,腳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下一刻,這翱翔的雄鷹,就要從烈焰中衝出直飛九天。

巫燁盯著這幅圖看了許久,都沒說話。

顧成雙撓撓頭,略微不安道:“主上可是覺得這圖案太繁瑣了?……沒辦法,南大哥身上那副面積很大,不好覆蓋,只能這樣……”

“不,很好。”巫燁默然良久,終於點頭道。

“主上喜歡就好。”顧成雙眉開眼笑,雖然對巫燁那樣說,實則這副圖可絕對算得上他的得意之作。

稍微清理了原先紋身的一些地方後,接下來,改繪才正式開始。

巫燁替南嘯桓身上抹上一層藥油,待其稍幹後,顧成雙拿出畫筆和顏料,坐到床沿,開始在南嘯桓前胸和後背上白描。

紙上的圖畫費了他許多時間,但在人身上白描時,顧成雙速度卻快了幾倍,不過一個半時辰左右,基本的線條便完成了。

扔下畫筆,他又從懷裡瓷瓶中摸出一個藥丸,揉碎了倒入到空碗裡滿上熱水,待藥丸融化的差不多了,遞到巫燁面前:“接下來割線會很疼,喝下它能讓南大哥意識模糊,痛感遲鈍些。”

巫燁看了他一眼,扶起南嘯桓,一勺勺仔細的喂完。

從開始到現在,時間已過了兩個多時辰,天色也由剛開始的微微發暗到了現在的深黑。顧成雙揉揉自己雙肩,走到外間,湊合洗了把臉。

開啟窗戶透了會氣,暈沉的大腦能清醒一下,顧成雙仰靠在檀木長椅上,聽著內間裡的動靜,微微的心下有些感慨。

恍惚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充滿著柔情與愛憐,彷彿看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意識模糊之中,那雙黑眸完全佔據著他所有的思緒。

隱約之中,耳邊有人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