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的青年則笑得饜足,一副剛用完美食的模樣。
因為傷勢未愈,代步的工具由一貫的馬變成了馬車。內斂簡樸的外觀下,是佈置十分舒適奢華的車內空間。
南嘯桓挺直著脊背,跪坐在厚實柔軟的地攤上。而他的微屈的雙腿,則成了另一人的枕頭。
巫燁仰躺在男人腿上,仰著頭從不同於平常的角度觀察著英俊的愛人。
南嘯桓自然是察覺了那籠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卻一如既往的在馬車前行的聲音中保持著沉默。他的肌肉已沒有一個多月前相似情境下的僵硬,習以為常的結果就是早先的惶恐與惴惴不安快速的掠過後同樣快速的消失。
巫燁閉眼把玩著男人腰間的玉佩,長長的流蘇刷過手心,金褐色的流蘇和質地細膩的碧玉襯得那隻手愈加的白皙修長。南嘯桓低著頭,睫毛遮掩下的黑眸,不著痕跡的輕落在青年噙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這一路行來,除了剛開始的幾句調笑逗弄,這人再未開口。他閉著眼,好像是睡著了,但呼吸和手中的動作卻又在告訴男人他只是在閉目沉思。而那張俊美面旁上時不時浮現的幾絲溫柔,南嘯桓全都一絲不漏的收入眼底。
“王爺,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下人隔著簾子,輕聲道。
巫燁睜開雙眼,從毯子上坐起來,不待南嘯桓反應,長手一伸,已扣上男人的後腦,傾身覆了上去。
不大的空間內,唇與唇相碰的聲音異常清晰。
輕輕的在男人薄唇上輾轉,充滿柔情,待到男人不覺閉了雙眼,溫熱的氣息便移到他的眼瞼和眼睫之上。
微微的熱度從唇上傳來,多了平日裡不會有的幾分撫慰。南嘯桓半閉著眼,左手向後撐著身體,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原本懸在半空的心一點點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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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守在書房前的小太監遠遠看見走來的兩人,小跑著上前行禮。
“陛下可在書房裡?”即使是過年期間,司皇寒鴻也是每日勤勤懇懇的忙著處理國家大事。眼看著年假就要結束,更是恨不得一日全都在書房裡度過。巫燁深知司皇寒鴻這點,因此進宮直奔他的寢宮。
“陛下正與刑大人、張大人在裡面議事。剛剛吩咐奴才,若王爺來了,請直接進去。”小太監躬著身子在前方帶路,不待巫燁再問,一口氣將早些時候皇帝的吩咐全說了出來。
巫燁卻停下腳步,側頭看了看習慣性的跟在自己半步之後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再回頭對著小太監笑道:“既然陛下正忙,那我就先不打擾了。等會陛下忙完的話,還請公公轉告,我在南熠那裡。”
“奴才明白。”小太監行了個禮,轉身朝著不遠處的書房行去。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高大的男子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不料剛一回神,就被幾乎貼上來,放大了的俊美面孔嚇了一跳。
“呵呵,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你現在就放下心來,可是太早了?”暮寒仲的父母皆已不在,這“公公”,指得可不就是長兄如父的司皇寒鴻。 “御華夜”整理收藏
回身握住南嘯桓的手,巫燁笑得頗為欠扁,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看,不放過那冰冷麵具下每一絲細小的情緒變化。
“……”
與他並肩而行的男人不禁抽了抽嘴角,沒有接話,隨後神色複雜的移開眼去,只管邁朝前走。經驗證明,這可是最明智的做法。
柳晴柔住的院落離皇帝寢宮並不遠,一盞茶的時間對於漫步而言也足夠了。今日是個難得的晴日,明媚的陽光給蕭瑟的冬日新增了幾分暖意。院子一角,晾曬的衣衫床單正隨風輕輕起舞,地上的淺色陰影也隨之晃動。一個素衫女子坐在廊下,低頭專注著手中的針線活,而她的身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