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信的。
兄弟二人俱是面色一凜,同時起身,“走!”
狀元樓與醉仙樓只隔著兩條街的路程,但他們還是棄了馬車選擇快馬加鞭前去。
炤寧決不能出再一點兒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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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照腳步匆匆進到棋室,畢恭畢敬地呈上一封信,“燕王殿下命人加急送來的,請太子殿下親啟過目。”
“嗯。”太子隨手接過,取出信件,展開來看了看,隨後竟是對眾人擺一擺手,“你們下去吧。燕王殿下要我轉告江四小姐幾句話,你們不宜在場旁聽。”
眾人片刻默然,隨即大多數稱是,向門口走去。
炤寧與韓越霖卻不理太子那個茬,異口同聲:“諸位稍等。”之後,同時走到榮國公近前。
榮國公預感不大好,“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連太子殿下的吩咐都不當一回事麼?”
炤寧輕聲道:“佟念柔這名字的來歷,是因你過往經歷中的一個女子,她的閨名是康曉柔,對麼?”
榮國公面色微變,隨即冷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韓越霖則是笑微微的,“你可以裝糊塗,可下一刻她若出現在你面前,在眾人面前控訴你成婚之前始亂終棄的罪過,你確定你受得住?”
炤寧自從得知榮國公種種不堪的行徑之後,便命徐巖去尋找桑嬈、康曉柔這兩個人,前者遍尋不著,後者倒是有了眉目。他既然得知,便少不得出言幫襯——在榮國公眼裡,炤寧終究是個弱女子,而他不同,在榮國公及一干朝臣眼裡,錦衣衛就是能做到常人窮其一生不可做到的事兒。
榮國公的眼神終究是無法維持鎮定,視線帶著些許慌亂、質疑,在炤寧與韓越霖兩人之間梭巡。
“國公爺,可要賭一把?”炤寧眼角眉梢唇畔都含著從容篤定的笑意,“是不戰而退保你平安度過今日,還是助紂為虐讓太子得逞,隨你選。自然,見不見康曉柔,都在你。”隨即,輕描淡寫地道,“她眉心、耳後各有一顆紅痣,併為你生下一女——這些你總不會忘記,是不是?”
榮國公身形一震。她所說的事,有些他都不知情!
炤寧失笑,“你可要快一些做定奪,我沒耐心。”
韓越霖不由凝眸看著炤寧——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是何時練成的?她只是“有眉目”了而已,並沒找到那個勞什子的康曉柔。
炤寧對上他的視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謊話的最高境界,是把實情和謊話摻在一起,把握好分寸。如今對於她,並非難事。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照葫蘆壺瓢嚇唬嚇唬人又不吃虧。越是必要嚴峻的形勢面前,越不妨開開這種玩笑——別人認為借她幾個膽子都開不起,但事實正相反。
榮國公心裡驚疑不定,垂眸思忖片刻,問道:“她……們在何處?”
韓越霖暗自鬆了一口氣,心說好吧,小吃貨賭贏了,嘴裡則道:“一報還一報,你先請太子殿下即刻回東宮才是當務之急。現在可不是你顧念舊情的時候。”
榮國公痛定思痛,轉身去了太子身邊,耳語幾句。
太子面色很是難看,變了數次,終究是悻悻起身,“走吧!”
在場眾人譁然。
他們所見到的,是炤寧、韓越霖與榮國公交談幾句之後,榮國公便阻止了太子明顯不妥的行徑,一同匆匆離去。
或者也可以說,是灰頭土臉地走人了。
真是……一心一意看笑話的人到此刻都笑不出來,得了太子吩咐的那些人則似是捱了狠狠地一記耳光,心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合著太子是完全不能控制局面。往後啊,這種熱鬧還是能躲就躲吧。
炤寧披上斗篷,與韓越霖相形步出醉仙樓大堂,上馬車之前,大老爺與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