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當真是大大的倒黴。
既然倒黴到這地步,梁姓化神自不會再讓自個繼續倒黴下去。
對方劍域遠勝自己,拼鬥下去他雖不至於就這般慘死,但恐怕還要浪費更多寶物,那便更加不划算了。
想到此處,他縱身一晃,就回去了那舟形法寶上,口中說道:“這一根柱子,我等不爭了,待來日再來清算!”
雲冽見他退去,也是身形晃動,人便現身在嗜血妖藤之間。
他隨後一指點過,那尚未飛回劍域的本命寶劍已是呼嘯生風,一瞬疾飛過去,把黃氅大漢的奇形法寶切成兩截。
那物就算再如何銳利,又是接近上品寶器之物,仍是比不得庚金之精堅硬無匹,生生折翼了。
黃氅大漢頓時胸口一悶,就噴出口血來。
此物正也是他的本命法寶,這回被人斬落,就要他元氣大傷。
但這大漢既見那梁姓化神都速速脫離戰局,自然也不敢多作耽擱,當即伸手一招,把斷裂的法寶收回,自己也立刻化作一片黃沙,以最快之速匆匆離去。
這六人乘興而來,只有四人沮喪而歸。
離開前回頭一看,就見那天柱之巔一雙年輕修士並肩而立,頭頂有劍域壓制,周遭有妖藤肆虐,兩人身上氣息截然相反,靈光卻彼此融合,讓人一見就覺得他們默契非常,又讓人恨得牙直癢癢。
經此一役,百隕山域之人也當知曉,雖五陵一脈不得不讓新晉的元嬰弟子守柱,但這元嬰弟子絕非尋常弟子,若是想要趁機打撈一筆,也該趁早死了那條心了。
待那舟形法寶遠去,徐子青揮手收了妖藤,身子確有些發軟。
雲冽也將劍域、劍意都收了起來,自己則一伸手,就將徐子青攬住。
徐子青抬眼一笑:“師兄,此回當真兇險。”
雲冽略點頭,說道:“若長期如此,當有所進境。”
徐子青一怔,笑意也越發深了。
不錯,便是一來就遭遇此事,的確很是危險,但莫非他與師兄曾經歷的危險就少了麼?
總歸不過也是一種歷練罷了。
不論是何種歷練方式,不論是旁人如何認為,他們只消堅定本心,磨練自身,便不會偏離大道。
而只要大道長存,仙途仍在,其他之事,又有何懼!
終於將這根天柱守住,徐子青就與雲冽翩然而下,落在了那五陵山域主峰之上。
域主見兩人下來,捻鬚含笑,眼神安慰。
刑尊主看他兩個神情,更是現出幾分欣喜。
身為宗門長輩,杭域主同刑尊主先前都極關注這一場鬥天之戰,難得有新晉的弟子前來,且都潛力非常,他們怎會置之不理?都是想好了若有萬一,定要由刑尊主出手將殺招截住,出言認輸。
只是如今卻是得了好大一個驚喜。
徐子青和雲冽才落下不久,另外幾根天柱上,也有人飛身躍下。
略抬頭一看,就能見到其餘幾個五陵山域之人披血而歸,都是通身的煞氣!
正文 365
齊刷刷餘下七位守柱之人都立在了幾人面前;有些倒是受了傷,卻都不甚重;而神色間則頗有戾氣。那衣裳上血跡斑斑,有些是對手的,自然也有些是自個的。
看得出是經歷了一場好戰。
殺氣雖還未消,這七個做師兄的先看向徐子青、雲冽二人。
這兩個師弟初來乍到就遇上這賭鬥,自是讓他們頗有幾分不放心的,但現下一見,便都是既訝異,又歡喜。
原來他們同百隕山域賭鬥多年,早已知曉他們素來是什麼作風、是怎麼分配戰力;可如今除卻那徐師弟看著耗費多了些外,雲師弟則是絲毫看不出異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