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常理,曾執燾等人早該沒了性命,但如今就算逃回來,也元氣大傷,沒了什麼立足的本事了。
這一席話說出,叫曾執燾等人恨得咬牙。
洪旎定定神,聲音更加冷漠:“是我等疏忽,讓你佔了便宜。可你莫忘了這乃是兵家營地,凡依附之人都不可在附近搏殺。你雖有個堂兄為兵營中人,卻也兜不住這在此地殺人的惡事!”
淳于靜容色發白,也附和言道:“先前你偷襲之事已然犯了忌諱,若再敢出手,便是拼得一死,我也要將此事鬧將出去,到時候,你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朱武一陣惱怒,他卻也知道這個道理,隨即狠狠看著幾人:“好,好,好!且待來日罷!”他又往雲冽那處看了一眼,“新來的小子,一身使劍的本事莫荒廢在這些不入流的傢伙手裡,你若有心,我可請堂兄將你引入兵營。你好生斟酌罷,我朱某隨時敞開大門迎你!”
說完之後,再不停留,就大步離去了。
朱武一走,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曾執燾一行,神色越發難看……那朱武也不過是聚源下境罷了,論起實力來,還真不如何強大。但他陽神還算厲害,為走獸之類,又是個有靠山的神修,才能將他們逼迫到如此地步。
可憐他們曾經也在一方呼風喚雨,受人供奉,卻不得不同這陰狠小人周旋!
那曾執垣看了看雲冽,有幾分擔憂。
這一位劍修,不知是否會因那朱武之言,要加入兵團?
曾執燾卻並未這般想過,只是有些尷尬地說道:“雲道友,讓你見笑了。”
雲冽神色不動:“他是何人?”
曾執燾一頓,就搖頭嘆道:“這朱武不過憑藉他堂兄的威名,本身不足掛齒。這般作態,都不過是因著數月前他欲將兩位妹子納為小妾反被我等拒絕之故。惱羞成怒,至於今日。”
說到此事,真是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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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情形下;凡利用戰神令到達九虛戰場者,落足之地往往距離幾大兵團駐地不遠;往來時常有兵士巡邏;很容易就能被搭一把手,帶回營地附近;瞭解戰場部分情況。
曾執燾三人因本身並無神力;乃是因遇上脾性不錯的三個神修,借其中一人之力,才可分作兩邊,同時用了兩塊戰神令到來。但那神修既是同伴,故而彼此並未互相推拒,也就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幾個神修雖是幫忙,卻不與他們同行;轉身即走。而這三人卻是恰好遇上有妖魔突破天幕而出,儘管只是個低階妖魔,也讓他們猝不及防,且退且走,待終於將其誅殺,竟不知所在何方了。
因此錯過了巡邏隊,只好慢慢尋找有人聚集之地。
這般過了近乎兩載,也經過一些小型兵團所在,後來隊伍增加到了七人,好歹在這裡落腳了。
雖說這片駐地裡,每一人所分之地唯獨能放下一座小小帳篷,修士之地位亦不及神修,比起之前所遇來,卻稍許安穩,也總算有些規矩,能叫他們休養生息
可惜的是,才落腳不足兩月,他們卻又遇上朱武此人,納妾不成生了齟齬,到現下朱武算計他們,叫他們幾乎喪命……這便是實打實的結下仇怨了。
曾執燾平生從未如此窘迫。
大家族之自從不欠缺資源,但九虛戰場上靈石三倍換取神石一倍,又因初入時的錯過而受過許多傷、謀過許多藥物,更是要以數倍價值換取尋常所需法寶,更莫說積攢那得到破空鏡的神石……林林總總花費過後,便不是入不敷出,手中卻也並無餘財。之後因那三頭中級妖魔之故而損壞的法寶,也要耗費不少,和身家豐厚的朱武當真不能相比。
如今他更知道,日後必然不會好過,朱武可再以大價錢驅使好手在他們出行獵魔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