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看著鷹飛,然後便啪的一聲收了手中的紙扇,“過來,讓我瞧瞧她的臉。”
“呃……腫得好厲害,還真是可惜了一張花容月貌。”
柳鶯看著菡萏那雙修長如玉琢一般的纖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臉頰的時候,頓時羞得閉上了眼,可是從那不斷腫脹刺痛的臉上傳來的冰一般的感覺卻讓她又忍不住的睜開了眼。
手仍舊是那支美麗如玉一般的手,可是從那手上傳來如冰一般的涼意卻讓柳鶯感覺臉上那疼痛的地方竟然漸漸的不再感覺到疼痛,反而多了一抹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慢慢閉上眼沉睡了起來。
鷹飛微彎的眼眉間瞬間溢上一抹感激,“謝謝。”
收回手,笑笑的拍了拍鷹飛的肩頭,菡萏很是隨意的抖了抖袖子,再次抖開紙扇扇了起來,“你這傢伙,和我那麼客氣做什麼,走……我們該去辦下正事了。”
一直跟在後面的秦暮雪並不如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那樣隨意而不羈,看著菡萏對待鷹飛的和善態度,心頭對於鷹飛的好奇更是俞加的濃郁了起來。
鷹飛與秦暮雪雖然離的只有一步之遠,可是鷹飛卻是刻意與他避著視線相迎,雖然秦暮雪看了出來,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麼,只當是因為他懷中抱著柳鶯,所以才這樣。
當鷹飛知道身旁的這位竟然是南星的六王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心頭卻突然的浮出了自己曾經是南星的逃犯這一身份來了。
雖然笑容不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柳鶯,卻想起了那個鮮血染紅了一切的夜裡,自已前一刻還與牛一碗笑著的談論柳家妹妹柳鶯的事情,而此時卻早已是死的死,傷的傷,傷感處處,舊事如夢。
彷彿自己在洞庭旁呆過的那些時日就如同一場夢一般,如今夢醒了,而自己仍舊不願面對的感覺。
菡萏領著鷹飛七轉八繞的便繞進一處幽深的小院當中。
樹高而濃密,當鷹飛走在被大樹遮著的青石板鋪著的小路上面的時候,從兩旁那濃密的大樹上面所透露出的清爽與陰涼,他感覺到身體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清透自然的舒服感覺。
正當三人走在樹陰中的時候,卻從路的前方傳來一聲輕咳,“你又來作甚,我不是已經說過,無論你拿什麼來買,我都是不會賣的嗎?”
菡萏笑得暖和而惑人的臉上浮過一抹頑皮,手中的摺扇扇過一個弧度,然後身上慢慢顯出一道柔和而明亮的白練,他的身子似一抹清風一般的便瞬間遊移到了路的盡頭。
鷹飛早已見過菡萏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所以神情並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搖頭,體內輪迴功力微微一轉,身子也似一抹離弦之箭掠了過去。
本來對於鷹飛就存著觀察的心思,所以當他看到鷹飛竟然也有著如此驚人的本領的時候,秦暮雪一雙浮著戲謔笑意的眼裡的憂思更是深了幾分。
當鷹飛看到那坐在兩樹之間吊床上而此時被菡萏一把糾住鬍子的老頭兒的時候,忍不住撲刺一樂。
整個人被菡萏給倒拎在手中,疼著直皺眉頭的老頭兒卻仍舊是不服氣的怒吼著:“混蛋,你個小小花妖,你竟敢這樣對待老人家我,你還不馬上放開我,……哎呀呀,你扯痛我的鬍子啦,快放開我……”
笑意滿眼的菡萏又使勁的扯了扯手中糾住的鬍子,歪著頭看著正在叫嚷著不停的老頭兒,笑嘻嘻的問道:“松爺爺,不是我菡萏不尊敬你老人家,而是你老人家實在是太過為難菡萏了,菡萏都已經來了三回了,你老人家怎麼也不打算鬆口,菡萏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笑什麼,一樣的小混蛋。”當他聽到鷹飛的笑聲,不由得出聲反斥道。
可是當他微一偏頭掃過鷹飛的時候,當下便收住一直叫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