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了過去。
錢喜海不是南星人,但是卻在李家集這邊混了大半輩子,也可以說是李家整合就了他錢喜海。所以雖然不住在這邊,但是卻天天都會在下午呆到掌燈的時候方才坐著自家養著的渡船離去。有的時候遇到漁季的時候,甚至還會在這邊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伸手敲開了錢喜海家的柵門,鷹飛看著那坐在院子當中正乘涼喝著清茶的錢喜海把手中的魚簍一邊交給一旁接貨過秤的人,一邊衝著錢喜海打著招呼。
可是打他一進門,坐在錢喜海對面的藍衫公子卻讓鷹飛不由得微眯了一下眼。
相貌英俊,氣質不凡,一身藍衫整潔利落,頭上輕挽絲巾,肋下一柄帶穗長劍,看著他那端著茶杯的瀟灑神態,不由得讓鷹飛多看了兩眼。
好似感覺到了鷹飛的關注,年輕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著鷹飛也瞧了過來。
上身的短衫衣袖挽到肩下,露出一雙並不粗壯但是給人一種很結實感覺的雙臂,一條灰色的褲子也挽到了膝蓋的上面,鷹飛有一雙很修長的雙腿,鞋上登著一雙剛換幾天還算利整的草鞋,可是當年輕公子看到夜鷹的臉的時候不由得凝神了幾許。
那是一張很年輕,但是卻不稚嫩的臉,確切的說被陽光曬得微微泛著古銅色的臉很英俊,但是一雙英氣十足的眉毛卻總是微彎著,伴著那咧開嘴的笑容總會讓人有一種很是招人喜歡的感覺。
錢喜海看出了藍衫公子斂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探詢,朝著鷹飛一揚手,“鷹飛,過來坐坐。”
看著錢喜海那笑得像彌樂佛的模樣,鷹飛咧著嘴露著一口白牙就走了過來。
藍衫公子站了起來朝著夜鷹飛一拱手,“唐秋離。”
鷹飛掃了一眼錢喜海,然後笑笑也一拱手道:“原來是忘憂公子,鷹飛對於公子可是久仰已久了。”鷹飛雖然是一個打漁的散戶野小子,可是對於江湖上人人稱誦的四公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唐秋離笑著的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那不過是江湖中人笑稱的,小兄弟如若不嫌氣的話就喊我一聲秋離吧。”
唐秋離這一出乎尋常人的舉動倒是沒有嚇到鷹飛,不過可是讓一旁坐著的錢喜海的眼裡好似多了一點什麼東西出來。
對於鷹飛,不知道為什麼唐秋離就是多了一抹讓人不解的好奇,可是一詢試問後,卻發現只除了知曉他的父母早在五年前他十歲的那年因為一次疫病而去世之外就再也問不出其它有用資訊的出來了。
並且五年前的那次疫病之災奪去的不僅僅是鷹飛的父母,並且讓一個李家集上的漁家村除了鷹飛之外全部在三日之內染病身亡,當時也有人對於鷹飛的沒事而懼怕,可是後來一直對這場疫病很是觀注的楊半仙出面對大家嚴肅的說道,是這孩子的身體比同齡孩子要強一些,所以才在這場讓人心痛的不幸中存活了下來。
雖然後來也有人看到鷹飛的時候有些疑問,可是楊半仙那個怪異無比的男人在這李家集這帶的威名還是幫他抵了不少的災禍。
而且鷹飛這個漁娃總是會浮著一張讓人很是喜歡的燦爛笑臉,所以五年的時間也磨去了不少人的害怕與驚恐,慢慢的接受了這個其實很苦命的孩子。
出了錢喜海的小店,鷹飛走在變得暗下來的小路上,摸著直打鼓的肚子,鷹飛扯起嘴角拐到了老牛湯丸的攤子前面,一屁股坐在爐子旁邊。
對於每晚都會準時出現在這裡的鷹飛,牛一碗都不用鷹飛喊出來就會端上一碗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份的牛肉湯丸和一大海碗的麵條加帶一份小鹹蘿蔔條放在鷹飛的面前。
一個人過活,鷹飛自是會做一些飯菜的,可是當自己一個人窩在那個只能擋雨的窩棚裡面啃著饃饃的時候,鷹飛寧願花上自己賣魚換來的大部分錢去吃上一碗加份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