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哽咽起來。
回去的路上,樓夕沉默地看著窗外不斷向後的行道樹,思緒紛亂。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嫌疑人名單”紅燈停,樓夕動了動嘴,有些生硬地問向江炎。
“嗯。”男人的聲音低沉乾脆,卻又忽然頓了頓,“我們想到的,恐怕是同一個人。”
“江炎,” 樓夕回過頭,好像每次都是這樣,在她迷茫困惑的時候,他總能猜到她的心思,“我有些,不想要女孩了。”
行道燈不停的閃爍,江炎很明顯地愣了愣,眼前是忽然的紅跳綠。
“有我在,不怕。”
這是他的魔咒,也是讓她心安的承諾。
好像一座島,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能在她心底給出一個得以靠岸的地方。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市內中小學校放學的時候。
劉思思這一天都過得不太踏實,腦海裡反覆想著早上教師辦公室裡前來詢問的兩人,不知為何,總覺得心慌意亂。
“你怎麼了?”放學抄完作業表,林密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劉思思,忽然就走了過來,出其不意,“今天早上,你不會說錯話了吧?”
頗具玩味的語氣,林密眯著眼,視線卻牢牢地鎖在劉思思身上。
“怎麼可能……”劉思思本就低垂的頭愈發沉了下去,胡亂將課本塞進書包裡,站起身,轉身就要走。
“誒,別走啊,”林密伸出手,剛剛好擋住了劉思思的去路,“你忘了麼,今天可是你‘值日’。”
劉思思拽著書包的手猛地緊了緊,她抬起頭,牆上日曆的數字晃得有些刺眼。
“我今天真的想回家……”幾乎是哀求,劉思思極為不安地踱著步子,眼淚早已在眼眶打起轉來,“林密,求你了……”
林密偏過頭,一臉好笑地看著面前人,笑了,“我們是朋友嘛,當然不會不行,只不過……”
“我……”劉思思自然知道她要什麼,摸了摸左口袋,然後極為不捨地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這是這個星期的全部了……等下個星期我媽給我錢了,一定,一定再給你。”
劉思思說得誠懇,要不是人多,她甚至連向林密跪下的心都有。
“行吧,”林密不算是好說話的人,只不過,今天上午忽然來的兩個警察多少也讓她有些心不在焉,猛地搶過劉思思手裡拽住的紙幣,便扭頭朝門口走去,“要是下星期還給不出錢的話,可是按說好的規矩,在找到新‘值日生’之前,你可要連續工作一個月哦。”
明明是威脅,卻被少女用那樣輕飄飄的語氣呼之欲出,在旁人聽起來,更多了些極為怪異的鬼魅。
劉思思吟著淚水點點頭,望著林密漸行漸遠的身影,瞬然癱倒在座位上。
夜漸漸黑了,林密揉了揉綁得生疼的手腕,忽然懊悔起來。
真是笨,今天出了這麼多事,她怎麼還這麼“好心”替劉思思當班,分明是沒事找罪受。
窗外的街燈漸漸亮了起來,林密赤著身子,直覺得一陣惡寒。
而正是想著,門外就傳來了男人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亦步亦趨地,是叫人恐懼的斬釘截鐵。
“怎麼,劉思思呢?”
除了面具的男人,臉上的慍怒一覽無遺,他垂下眼,左手輕輕撫摸過手上的糙繩,嗓音低沉而沙啞。
“她……她說……不,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林密微微顫顫地答著,只怕說錯了一個字,男人手上的繩鞭就會噼噼啪啪地落下。
“不舒服?”男人抬起頭,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