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原來的家要好得多。
邢翊鴻和宮曉詠都沒再露面。一來是沒有必要去接受那些人的道謝,他們這趟本來就是為了賑濟災民。二來也是不想節外生枝。雖然那些貪官奸商們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派人盯上了他們,可但凡是那樣的人沒有不心虛的,有點兒腦子的都會比平常人警覺。所以少些是非總是要好得多。還有這三來,就是那個鍾員外這兩天連連有求見他們的意思,這讓邢翊鴻煩躁異常。最後是宮曉詠出了個餿主意,冒充是大皇子的表弟,太后的侄子來這邊遊山玩水的,跟鍾員外見了一面。
聽到是皇親國戚,鍾保勤一開始很激動。“草民鍾保勤叩見大人!”
宮曉詠是真不習慣有人叩拜,即便對方是自己討厭的人也不能讓他略微舒服一點兒。“這兩天就是你死皮賴臉地非要見本公子?”
鍾保勤趕緊點頭:“正是草民!草民是聽聞大人路過本地,所以想奉上一些薄禮,以表心意!”說著,雙手捧起一個十分精緻的錦盒。
宮曉詠根本沒接,繼續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眯縫著眼睛。“你倒是有心,放下吧。”
聽到人家收了禮,鍾保勤立刻就樂呵了:“這盒子裡是草民自家茶樹製出的極品霧中雪翠,絕對比貢茶還要美妙幾分。”
宮曉詠是不明白,可躲在後面的邢翊鴻卻知道鍾保勤為啥說這個了。大概是想讓自家小王妃能幫忙他美言幾句,好讓他這霧中雪翠能成為貢茶。到時候如果他能成為貢茶皇商,那可就更有身價了。不過他想得挺好,宮曉詠就算不明白這些彎彎繞,也知道找茬把討厭人趕走的道理。“什麼?你這意思,是說宮中眾人都不如你這草民識茶懂茶了?!”
也許是宮曉詠的戲演得太逼真,當然最可能是鍾保勤這輩子也沒見過皇親國戚,所以本來就心中畏懼。他這邊還想著美事兒呢,冷不丁被人家一吼,當時就嚇得手哆嗦了。“草,草,草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宮曉詠一臉的不耐煩:“我管你有什麼意思!本公子出來是玩的,哪兒有心情聽你這裡滿口胡言亂語!趕緊滾,不然就治你一個犯上之罪!”
被宮曉詠這麼一噴,鍾保勤雖然不知道這位小皇親為啥這麼生氣,但他卻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倒黴了。於是磕了個頭,趕緊離開了了。
看到自家小王妃這幅高傲的模樣,邢翊鴻在後面笑得不行。等人走後,就剩下他們倆,他趕緊走過去親了幾口。“你可真是我的寶貝。”
宮曉詠這會兒的得瑟勁兒還沒過呢。“沒見過豬跑好歹我還是吃過豬肉的!裝這麼一會兒還不在話下!話說,你暴露了身份,不怕這個縣官會說漏嘴?”
邢翊鴻一笑:“除非他對連升三級沒興趣,否則就只有刀壓脖子他才能漏那個嘴了。放心,這樣的人多如牛毛,有貪念的人唯一的好處就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可以忍耐。”
宮曉詠湊過去拿過那個錦盒,開啟一看,裡面的確有兩個茶葉罐子,但在罐子邊上,還放著兩隻玉簪。他雖然不懂這些,但看這晶瑩剔透的樣子,想必價格不菲。“呦呵,還是夾心兒的呢嘿!”
邢翊鴻也走了過去,不過他則開啟了其中一罐茶葉,提鼻子聞了聞:“的確是好茶。想必真的不比那些貢茶遜色。只是這樣好的茶園和製茶師傅歸這樣的人所有,實在是暴斂天物。或許給茶園和茶農們換個主人和東家也不錯。”
宮曉詠仰起頭,看著邢翊鴻非常認真的說道:“其實我覺得吧,比起李大頭,你比較像打劫的。”
邢翊鴻笑得更高興了:“打劫這些為富不仁的?”
宮曉詠點頭:“所以這叫劫富濟貧!挺不錯的!”
邢翊鴻低頭親了一口:“謝王妃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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