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了套子,等得自己和他拍胸脯稱兄道弟了,這楊洄就順杆子爬起來要自己給他一個交待!江魚不由得暗自點頭,得了,這手段不高明,卻也實用,楊洄這傢伙,比起當初剛剛見他的時候,可是高明瞭不止一籌了。雖然同樣還是一個紈絝子弟,卻也是一個有點心機的紈絝子弟,比起以前那是強太多了。
用力點點頭,江魚一拍那茶几,大聲說道:“原來有這樣的事情?那好罷,今天夜裡本候點起兵馬,陪駙馬爺捉姦去!”頓了頓,江魚嘻笑著問楊洄:“只是不知道那位膽大包天的賊子,是誰啊?”江魚尋思了好一陣子,自己在長安城交好的人中,有那本事勾引公主的人還真不少。比如說風青青啊、風笑笑啊這一干人,哪一個不是翩翩美少年?又有一身好功夫,比起楊洄,實在是更加適合做那閨房中的勾當。江魚不由得在心裡暗歎:“認識的英才俊傑太多,這一時半會的還真找不出人來了。“
楊洄陰沉著臉蛋沒吭聲,他陰沉沉的說道:“江侯爺到時便知,洄實在沒那臉面說出口來……此事,還請侯爺替洄保密一二。”
江魚連連點頭,滿臉誠懇的說道:“放心,放心,若是本侯爺將這事情說出去,就讓天上降下雷霆劈死本侯爺就是,本侯爺不是那種長舌婦,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的。”江魚心中一陣狂笑:咱望月宗的人,就是不怕賭咒發誓,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明天就把這事情宣揚得全長安都知道!呵呵,俺看你楊洄以後不乖乖的在我面前裝孫子!
不過,轉眼間江魚對楊洄卻又有了幾分憐憫,父子二人都娶了公主,可是這大唐朝的公主,一個個面首無數,這帽子啊,都綠得發藍、藍得發紫、紫得發黑了。只要是個男人,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罷?奈何駙馬都尉的頭銜聽起來好聽,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權,他老爹還在替李隆基管那馬球隊,楊洄自己則只能在東宮陪著太子廝混,想要捉姦,都還要看著別人的眼色來。尤其那姦夫若是有一點實力,他這丈夫居然還要向人求助才能去捉,這種日子,過得下去麼?
又想到咸宜公主那俏麗的面孔,以及她身邊總是跟著的那明機和尚,江魚不由得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到底要不要去幫楊洄,這事情還得去問問李林甫。他把楊洄推到了自己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要自己去全力幫他,還是要自己敷衍一下?咸宜公主可是公主,若是事情鬧大了,李隆基的面子上不好看,自己這做臣子的,可就有點難受了。
當天夜裡月光皎潔,長安城中無數處高樓大廈中歡歌笑語飄出老遠,絲竹聲聲響徹雲天,到處都充滿了粉膩膩的氣息。江魚、楊洄帶著江魚屬下的七條男性妖怪以及三百名捕風營的暴徒在大街小巷穿行的時候,時常能看到有衣冠筆挺的男子在那裡翻閱後院圍牆,或者是那宅院後門外傳來的微妙的喘息呻吟。
白猛手裡拎著兩柄大鐵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很不解的用那鐵錐在自己腦袋上擦了擦:“古怪,這牲口發情,不都是在春天麼?”一句話說得楊洄面色慘綠,說得江魚翻起了白眼。後面捕風營的一干暴徒惡棍強忍著小聲,腳下的步伐卻有點顛三倒四。
隊伍穿過了一條條街巷,到了城門處,江魚沒有和那些夜間執勤的城衛軍打交道,而是直接拎著楊洄翻牆而過。後面數百條黑影輕盈的直越過城牆,好似一隊幽靈,隨著江魚直奔渭河岸邊而去。渭河邊上,有一處咸宜公主名下的宅邸,乃是她以前閒靜時拿來參佛唸經、如今拿來和人胡亂廝混的絕妙場所。這一座孤零零的宅邸矗立在一大片楊柳樹林中,四周最近的鄰居也在裡許開外,宅邸四角有很隱秘的眺望塔臺,裡面只要安置幾名不錯的箭手,就能起到極好的防禦作用。
這宅邸裡的護衛,有宮中的千牛衛,有咸宜公主從李瑁手上要來的王府護衛,也有她自己公主府上的護衛,更有幾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