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能進去的哩。”
李隆基露出一絲恍然笑容,他微笑道:“記得就好,記得就好,朕,等得起,不急,不急!”他笑得好似花朵一樣燦爛,又朝李亨勉勵了幾句。一直是勤政樓裡等候的張九齡等臣子按捺不住心頭的焦急出門來找他了,李隆基這才帶了高力士進去繼續議事。一邊走,李隆基還一邊回頭朝江魚擠眉弄眼的打著眼色,示意他一定要記得‘不死藥’這三個字。
玄八龜伸長脖子,嘆息道:“這皇帝好不滑溜,到現在還沒借給我書房哩。誒,難道要我半夜溜進去不告而取麼?唔,偷書不為偷,那是借書,對,這是借書。”玄八龜綠豆大小的眼珠子轉悠得飛快,顯然動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主意。江魚卻也懶得管他,只要他不去真的挖了人家的祖墳‘借’那字帖觀摩,江魚就懶得管他的任何事情。所謂借書,也是雅事嘛。
江魚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李隆基把幾個王爺,尤其是壽王給丟進軍隊歷練,卻又說了不要管他們在軍隊裡的事情,給的軍職也不甚高,其中深意,大是值得琢磨啊。也許,李亨這個以前只會練功習武的王爺,已經開始進入李隆基的視野。既然李隆基把他安排在了羽林軍,江魚覺得自己和李亨還是暫時有一點距離,不要讓李隆基以為他江魚勾結李亨做什麼勾當,就不好了。當然,也許李隆基已經明白了什麼,可是那些姿態還是要作出來的。只要以勢壓人,就算李隆基,有時候也不得不屈服,不得不讓事情往江魚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要怪,就怪太子狼閌,壽王不爭氣罷。
天官印是一定要煉製出來的,這在李隆基那裡是天大的一份功勞,不能不取,這對江魚的地位也有好處。雖然說有了天官印,人皇就有了對付修道士的力量,但是賢妙真人他們會讓李隆基煉製出太多的天官印麼?很多珍惜材料,可不是這麼容易取得的,道門完全可以控制天官印的數量。而李唐皇朝和道門的關係幾乎可說是一榮俱榮,這天官印煉製了出來,矛頭所向也不過是其他人,極難威脅到修道士。
所以李隆基給了江魚任務,要他去收集五方五色先天之土,江魚稍微做一點預期的準備,就要出發了。這也是一個大計劃的一部分,坦白說,離開了長安的江魚,就是一個魚餌,魔道修士對他的兩次刺殺,江魚可是記在心裡的。道門的人,對於魔道修士,可是有著極大的戒備。
出了興慶宮,和李亨約定以後每個月只是秘密的聯絡三次,明面上的交往要儘可能的少一點。江魚又給了李亨一個百寶囊,將那天狼弓也傳給了李亨,再贈送了他數百枚練功用的靈石、仙石,兩人這才分手。隨後,江魚找上了正在捕風營城外訓練場將一干暴徒打得東倒西歪的孫行者,毫不客氣的抓著孫行者逼問他:“行者師兄,你卻坦白的告訴我,那小和尚抓住了你,卻是逼你做什麼才放過了你?這一陣子,看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哪。”江魚緊盯著孫行者,眼裡一道道銀光流轉,極強的威勢壓迫著孫行者的精、神、氣。
孫行者心中一陣駭然,他從來沒想到江魚的修為會突然提升到銀身的境界,而且似乎看起來竟然已經到了銀身巔峰的狀態。他驚愕的看著江魚,低頭尋思了一陣,毅然咬牙道:“他拿玄奘師尊的遺物,和我交換被道門奪走的鎮神塔和那白蓮寶幢上的舍利子。咱老孫可是去幫他做賊的人?但是玄奘師尊對我有大恩德,他的遺物怎能落在那老禿驢的手中?”
“是何遺物?”江魚眉頭一挑,詫異的問孫行者。
孫行者臉色陰沉得厲害,他冷冰冰的說道:“玄奘師尊刺心頭血抄錄的一本貝葉經文,共有十萬八千字,原本供奉在大爛陀寺內,卻被華邏賊禿拿來勒索我。他說若是我不拿那鎮神塔、舍利子去交換,他就毀掉那貝葉經文。”
“哈哈哈哈!”江魚一陣放聲狂笑,他用力拍打了一下孫行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