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華喘息了好一陣子這才勉強恢復了鎮定。饒是她的絕對實力十倍於江魚,按常理她輕鬆可以解決江魚,可是每次吃虧的都是她,青華都開始懷疑江魚是否是自己的剋星。
氣極敗壞的青華怒斥了一聲,猛的仰天發出了一聲尖叫,遠處烏雲翻滾處,兩千多名魔修滾滾殺來。青華大聲尖叫道:“不要管其他的,給本尊殺死江魚!一定要殺死他!不管犧牲多少人,用人命填也得把他殺死!”青華真的開始害怕了,她不敢想象若是日後她率領魔修們和道門的人鬥法時,突然江魚從背後給自己一箭,自己是否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逃生。故此,她根本不理會她從某個絕密的渠道得來的道門將會大舉突襲長安的情報,只是一廂情願的領著這兩千魔修追殺江魚,一定要殺死這個可能威脅到她本體存在的怪物。
心急如焚的江魚正施展全部速度朝北方急奔,他心急自己那僅剩的千多名屬下的生死存亡,哪裡還敢逗留?剛才青華喝令了去追殺自己那幹屬下的都是一些破虛、洞虛期的高手,那些巫衛哪裡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沒有自己指揮的巫衛,更是傻乎乎的你叫他幹什麼就只會幹什麼。剛才自己下令叫他們逃走,他們就除了逃跑連反抗一下的念頭都沒有,這不是等著別人屠殺他們麼?
半路上,江魚突然心裡一沉,他看到了十幾具捕風營軍士的屍體,而且他們都是被人用慘無人道的手段撕成了碎片,顯然那群魔修已經追上了他們。江魚不由得心中怒極,他低聲咆哮道:“我操你祖宗!一清、青峰、白元三個老雜毛,你們許諾的修道士在哪裡?就算你們和我一樣埋伏在旁邊看熱鬧,如今總該冒頭了罷?”可是,江魚的靈識朝剛才那幾個道門修士藏身的白雲處一掃,他差點沒氣得從天空摔下來,他怒罵了一句極其難聽的市井髒話,那幾個道修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氣極敗壞的江魚朝前趕了十幾里路,突然看到地上又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捕風營軍士的屍體,兩百多名破虛、洞虛期的魔修卻滯留在這裡,正和一干長衣飄飄腦袋光光的僧人大打出手。這群魔修肉身力量發揮到極限,揮動各色各樣的兵器一通狠砸,震得附近的地面裂開一條條大缺口。那一干僧人則是毫不示弱的挺著方便鏟、金剛杵和這群魔修狠拼在一起,偶爾兵器掃過敵人的身體,立刻蕩起一片血雨。
江魚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好像是,這群和尚攔腰插了一刀,救了自己的那群屬下?不過,那群屬下死腦筋的,自己命令他們逃回望月牧場去,估計他們如今都跑出了幾百裡地了罷?那這群和尚還在這裡拼命做什麼?
正犯猜疑的時候,幾個江魚的老熟人從那和尚堆裡竄了出來,華邏和尚一本正經的朝江魚合十行禮道:“江宗主,貧僧華邏有禮了。”不等江魚回話,華邏已經自顧自的說道:“當年華邏受那道門、魔門說客矇騙,參與了對貴宗的襲殺一事,貧僧對那次的誤會無比後悔,日後定當在佛祖面前誦經百年懺悔罪過。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此時此刻江宗主需要的是一個盟友,最少您也需要一個朋友,不知貧僧之言,江宗主以為如何?”
江魚呆了一下,指著華邏喝道:“好,閒話少說,你今日救了我屬下一千多人的性命,當初在普陀珞珈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可是你在長安城圍攻我望月宗的事情,卻不能就此罷休。雖然你沒有殺我那師兄孫行者,卻也將他禁錮在大雁塔中不得出世,你要放他出來,恢復他一身修為,然後嘛…”想了想,這時候自己已經和魔門正面對上,很有可能在未來道門也成為自己的敵人,如果再和佛門真的解下不可化解的仇怨,自己一身是鐵,能打幾根釘?當下江魚咬牙道:“賠償我一定的天材地寶和修煉材料,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罷休!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來找我的麻煩,我也絕對不會背後射你禿驢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