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包打聽麼?他們也管大慈恩寺這樣的江湖勾當?卻和我們無關的。大哥,我什麼時候去上任啊?我兼著監察御史的牌子,去刑部公辦,聽起來似乎招牌很響亮哪!”
吉溫怪笑起來,一張儒雅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猙獰和陰森:“魚少,何止是招牌很響亮哪?那是響亮得朝中百官都會害怕哩。”
李林甫卻是微笑著抿了一下茶杯,無奈發現那杯茶被江魚喝了個乾淨,只能是舔了舔茶葉上的一點水跡,笑道:“少說廢話,這招牌怎麼樣,你開始辦公務了,自然就知道。小魚啊,你小時候只有個大名,還來不及給你起個字,你就被你師父帶走了。如今你要當官了,還是要起個字號的才好。你看,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字呢?”
江魚手揮動了一下,身體晃了晃恢復了原本的身高,笑道:“我叫江魚,就叫江中游好了。江魚江中游,這字也好,名字也好,是不是?”
吉溫板起了一張臉沒吭聲,李林甫則是擊掌讚歎:“果然是好字,好字啊!江中游,不錯,不錯。君子有中庸之道,你不在上面遊,不在下面遊,就在中間遊,江中游,好,好,好啊!”兩個沒怎麼讀過書的兄弟對著這個字一通相互的溜鬚拍馬,那邊吉溫一張臉抽啊抽,動啊動,差點就笑出來。若不是他深知李林甫的為人,怕是他早就捧著肚子笑開了。
大鬧慈恩寺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江魚江中游叩拜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和大母、姑姑,穿上了一件淡青色的官服,腰間佩上了一柄特意加長加重的六尺陌刀,被李林甫千叮囑萬囑咐了後,跟著天還沒亮就在李府門口侯著的吉溫,朝大理寺大牢行了過去。那邊,李林甫看著江魚一行人走了,又駐足望了半天,這才上了馬,低聲喝道:“去宮裡遞摺子,哼,和我李林甫鬥,一個個都不要身家性命了麼?”剛才在江魚面前是那樣和藹慈祥的面孔,如今變得是冷漠無情,剛才的丹鳳眼,已經很神奇的變成了一對三角眼,正在那裡射出惡毒的兇光。
吉溫帶來的隨從有十幾個人,都是身材壯碩目光明亮的彪形大漢。這群身穿短衣小打扮的不入流的差役,是李林甫蓄養的酷吏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如今跟著李林甫水漲船高,都在御史臺和刑部混上了職司。江魚只是掃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的武功實在是不怎麼的,按照尋常意義上的武林等級來劃分,怕都是三流四流的角色,一時間也沒了興趣和他們搭關係。
他只是抓著吉溫不斷的問,問他們如今到底有什麼公務要辦,以及他們應該怎麼樣的辦,可以如何的辦,他們的底線和限制在那裡。吉溫也是不怕麻煩,將他們御史臺的職責以及如今李林甫負責的職權仔細的講解了一遍。江魚聽得是津津有味,突然間笑道:“原來如此,若是我大哥的官兒再大一點,我豈不是可以在長安橫行了麼?就算現在,也沒人能將我怎樣了嘛。”
吉溫眨巴眨巴了眼睛,詫異的看著江魚小心翼翼的問他:“中游啊,聽得大人說,帶你去學藝的,是一個世外高人。他除了傳授你武功,就沒有教你一點為人處世的規矩麼?”
江魚更加詫異的看了吉溫一眼,尋思了一下自己學藝的過程,似乎除了被暴風雪蹂躪和挨雷劈,無凡沒有教他任何道理啊?搖搖頭,江魚有點茫然的說道:“我師父只說了,讓我一切隨心就好,隨心所欲嘛!誒,難道你們學藝的時候,師父都教你們怎麼做人不成?我師父可好,說我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我一下山,就去揚州城報仇去了嘛。”
吉溫大喜,大笑著拍打了一下江魚的肩膀:“原來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