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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雲?”李林甫眼睛眯得都成一條線了,他笑問道:“冰雲是哪家的姑娘啊?那楊洄為了這女子和小魚你爭鬥,嘿嘿,怕是個大美人兒罷?咳,我說老二啊,你也該成親了。冰雲,冰雲,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啊?”李林甫歪著腦袋看著江魚,笑嘻嘻的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有點羞赧的喝了一杯酒,江魚用手擋住自己老臉上的那一絲暈紅,笑著說道“大哥,這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兄弟我也不好說出來啊。那冰雲小姐,乃是當今宰相張說最小的那個女兒,兄弟我上次在大街上救了他,這事情嘛,嘿嘿。”
眨巴眨巴眼睛,李林甫猛的皺起了眉頭:“你上次在大街上舉起驚馬救下的那個女子?這事情大哥我知道,可是她是張說那老匹夫的女兒?誒,怎麼會是他的女兒呢?楊洄這傢伙在哪裡和你爭風吃醋啊?那天可還有其他人在場麼?有沒有張說的親朋好友見到這事情啊?誒,有沒有人會把你和張冰雲這丫頭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說出去呢?”
連續幾個問題問得江魚是一陣的頭大,他一五一十的將那天在雲樓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李林甫越聽是眉頭越緊,最終他一掌按在桌案上,冷聲道:“原來如此,嘿!他奶奶的,想要計算我李林甫麼?那汪真苘,嘿嘿,好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看來要在皇上面前加上一把火,把這廝給折騰下去才好。可真是湊巧啊,張說的女兒,張說的門生,加上一個為他女兒吃醋的楊洄,哼!”
江魚聽得半天沒摸清頭腦,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大哥,其中可有蹊蹺?”
眨巴眨巴眼睛,李林甫那陰險狠毒的三角眼再次神奇無比的恢復成了美麗純善的丹鳳眼,他眨巴著瑩潤的丹鳳眼好似春風化雨般微笑道:“蹊蹺?管他什麼蹊蹺?那老匹夫,當他能算計誰呢?嘿嘿,嘿嘿。此事就這樣算了,明日二將軍定然會帶你去宮裡見陛下,領了恩賞你就回來,過得兩日了,準備一份厚禮,大哥去向張說那老匹夫說親就是。”
手指在桌面上彈動幾下,李林甫笑得益發的溫柔可親:“楊洄那小娃娃麼,不懂事,被人當刀使喚了,你派人背後毒打他一頓就是。明年開春了,他要娶咸宜公主的,卻不要打得太重,讓他在床上躺一個冬天就足夠啦。金姣姣麼,畢竟是江湖女子,你收為己用可以,卻也不要勾結太多,就算要勾結,也讓別人出面的好,你卻不要去理會她。大哥過幾日就讓她從大牢出來就是。”
琢磨了好一陣子李林甫言語中的話,江魚這才謹慎的問道:“大哥的意思是說,楊洄是在受人指使故意挑釁於我,想要從金姣姣的身上找咱們兄弟的紕漏啊?難怪他們將金姣姣關進大牢卻硬是拖著不審理案情,想必就是要等我江魚插手這案子?我一插手,自然就將大哥你拖進去了。他們自然是做好了安排,一切關節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案子,怕是要被他們做成死案的。”
李林甫很是欣慰的看著江魚,連連點頭讚歎道:“小魚,你歷練了幾個月,卻也有長進了。這金姣姣的案子極小,死傷幾個人算什麼?可是若是大哥因為你的關係突然橫刀插一手,張說那老匹夫或者他的黨羽立刻會跳出來說大哥我的不是,不大不小也是一個麻煩,更是能直接連累到你這個新上任沒幾天的花營營頭!你身為花營所屬,惡意插手刑案,皇上對你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可就……”
“操!”江魚聽得是無名火起,暫時還不理解朝廷黨爭是如何黑暗無情的他,只是接觸了其中的冰山一角,已經是氣得他三尸神暴跳,下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幾個被李林甫提到名字的人啦。李林甫則是駭然看到窗外那偌大的一個池塘,隨著江魚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而漸漸的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