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天下所有的和尚尼姑都必須還俗,徹底剷除佛門一脈。
尋思了好一陣子,老和尚只能暫且退讓,吃下了這口惡氣。他無比深沉的看了江魚一眼,點點頭讚道:“好,中原的諸位道友,你們這一代的護法好不犀利。嘿嘿,我佛門選出來的那幾個,卻是忒不成器。今日老衲不多計較,老衲的幾位徒兒還有這兩位徒孫,可否讓老衲帶走?”他手一揚,一蓬金光籠罩在十一個和尚的身上。
賢妙真人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笑道:“罷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道門卻也不欺人太甚,大師的幾位門徒毀了我終南山山林的罪孽,卻也不和他們計較。若再有下次,再有和尚敢來動我終南山一草一木,可不要怪我中原道門去天竺走上一遭。”頓了頓,賢妙真人問老和尚:“大師,聽說天竺佛門如今和另外一個教派爭鬥得很是厲害,不知道是也不是?”
老和尚面色一沉,沒有吭聲,手上金光一掃,拉起一干門徒轉身就走。賢妙真人卻還不肯放過他,揹著一雙手繼續笑問道:“對了,還沒請教大師的法號是?”
“老衲是爛陀寺神象和尚。”老和尚丟下一句話,施展神通,邁出幾步,頓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魚直等到那老和尚不見了,這才突然跳起來:“師祖,師叔祖,救命啊,救命!”他手忙腳亂的去捂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哀嚎道:“快救命!這劍上有那該死的太上青火,我這肉都快被燒化了,傷口怎麼都合不上呵!”江魚腳下一大塊地皮都被鮮血變成了醬紫色,看起來好不磣人。普濟真人飛跑了過來,手一抹,一蓬藥粉撒在了江魚的傷口上,立刻止住了鮮血,一絲絲淡青色火氣冒了出來,傷口也漸漸開始癒合。只是幾次呼吸的時間,那地方已經看不出曾經有這麼大一條傷口,只留下了一條粉紅色的痕跡。
賢妙真人則是在那裡放聲大笑,朝著十幾個同輩的同道在那裡吹噓江魚的機敏能幹。一劍砍在自己大腿上,逼得神象老和尚忍氣吞聲說不出道理,江魚這次的表現實在是讓賢妙真人感到欣喜――中原道門悶頭苦修的道人多得是,這樣機靈不擇手段的護法,卻僅此一人。護法,護法的作用是什麼?不就是維護道門在紅塵中的利益麼?身為護法,並不需要太強的實力,道門並不缺少可以排山倒海的大神通者,反而一個好的腦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干老道對江魚今日幾句話逼得神象和尚不得不暫避鋒芒的匆匆離去也是讚不絕口。雖然,如果僅僅是江魚一人在場,沒有十幾個老道壓陣的話,神象和尚已經揮起竹杖劈死江魚,今日之事並不完全是江魚的功勞,但是起碼這群老道看到了江魚那能幹的一面,最起碼江魚的幾句胡說八道已經讓老和尚心有忌憚--他絕對不敢做得太出格,讓江魚把事情捅到李隆基那裡去。總體上說來,這一次道門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鎮神塔和那金身舍利,如果不出什麼太大的意外,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被收入道門了,畢竟,這兩件寶貝如今名義上還在刑部做罪證不是?佛門就算想要出動自己的門徒,同樣動用世俗的力量從刑部將這兩件‘罪證’撈出來,哪裡有那個可能?
老道們將江魚帶回了樓觀,向江魚溫言安撫了幾句,又每個人多少都給了江魚一點好處後,這群老道立刻作鳥獸散,不知道跑去了終南山中哪個隱秘的洞府。茅屋內,也就留下了賢妙真人、元化真人還有江魚等三人。賢妙真人朝著元化真人使了個眼色,元化真人點點頭走出茅屋關上了房門,屋外一道彩光閃過,顯然元化真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