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端正的年青和尚,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膚色是那種詭秘的玉白色,白淨剔透好似有乳酪從中滴出來,顯然他修習的是一種古怪的內家功法。玉白色的僧袍,玉白色的肌膚,加上那粉紅色的精巧嘴唇,水汪汪帶著一點春情媚意的大眼睛,若不是看到他的喉結,大部分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俊俏的小尼姑。
這和尚的腰間,佩著一柄只有半個刀鞘的戒刀,大半截刀身露在了外面,瑩潤光澤好似春水。這和尚面帶微笑,雙手合十的跟在那馬車邊,身上氣息若有若無,若真若假,若虛若幻,尋常人看他,只覺得這人有點飄忽,好似風一吹就能吹走,但是武道高手就能發現,一旦自己的靈識想要鎖定這和尚,那和尚身體四周的空氣就是一陣自然而然的波動,讓你一點都抓不住他的氣息。
和尚臉上帶著謙虛閒淡的笑容,可是他有意無意的將自己隨時融於自己環境的舉動,在江魚看來,就是極其風騷的行為――這不就是在拼命的叫喊著:“瞧一瞧看一看哪,先天級的大高手啊,跨入先天級門檻的大高手啊,再進一步就是邁入修道門檻的宗師啊!快來瞧快來看啊,普通的江湖高手給我滾蛋哪!”
冷冷的看了那和尚一眼,江魚突然出言諷刺道:“和尚,你修禪?”
和尚微笑,合十行禮道:“然也,貧僧修禪。”
“大乘禪法還是小乘禪功啊?”江魚有點吊兒郎當的看著和尚。
和尚不怒不慍,面帶自然的笑容再次行禮道:“貧僧修的大乘佛法,講究的是普渡眾生,積累無上功德而成正果。”
“原來如此。”江魚點了點頭,抱著雙手壞笑道:“原來如此呀,和尚你殺人放火的普渡眾生,實在是辛苦,辛苦,有勞,有勞。”他瞥了一眼和尚腰間的戒刀,皺眉道:“刀,兇器,和尚你隨身帶刀,顯然心中也是隨時有刀的。和尚心中的刀,殺得了你自己麼?”
聽到江魚的第一句話,和尚的面色微微一變,可是聽得江魚的第二句話,和尚眼睛微微一亮,笑道:“殺不得,殺不得,等功果到了,貧僧自然引刀殺了自己,那就徹底乾淨了。”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眯了起來,上上下下的看了江魚半天,心裡詫異道:這江中游的那第一句話,莫非有所指?可是他的第二句話,卻又是打機鋒的句子,怕是無所指!高深莫測啊。他,不可能發現我的行止罷?
“好了好了,什麼殺人放火的,江魚,你又不是和尚,打什麼機鋒啊?沒來由敗了人的興致。”那馬車內傳出幾聲笑聲,窗簾子一挑,一張嫩嫩的小臉蛋露了出來。江魚頓時鼻子一癢,差點一個大噴嚏打了出來――美女,絕對的美女,揚州城的大大小小近百家妓院的紅牌姑娘沒一個趕得上的極品美女啊,難得還是這麼年幼,卻已經有了萬般的風情。
這馬車中的女子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經出落得骨肉豐腴,尤其胸口兩團凸起,讓江魚看得是目眩神迷。一件大唐的低胸宮裙穿在這少女的身上,粉嫩的肩膀和大片白花花的胸脯以及半個乳房都露在了空氣中,好似感受到了江魚那刀鋒一樣的目光,這女子的肌膚上起了一片小小的雞皮疙瘩。而她的面孔,更是讓江魚有一種幹掉在場十八個千牛衛、兩個崑崙奴、兩個太監、兩個侍女外帶一個和尚,將這女子搶回家中壓在某處就地正法的強烈衝動。
那是一張稚嫩精緻的面孔,那美麗精細的容貌,讓江魚想起了李林甫收受的賄賂中,一件極品羊脂玉雕成的玉美人兒。如此徑天真面孔中,卻蘊藏了一股子極其嫵媚的成熟風情,眼波流轉,就好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