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素溯夙恨不得將玉簡砸向孫行者的模樣,這才接過了話頭。
江魚急忙行禮,恭維了三人一句:“三大宗師出馬,自然是比小子我出動要來得莊重,起碼他們不會懷疑三大宗師在口訣中作假罷?而且,以三位的身份,這口訣能賣出去的價碼,也比我江魚拿到的好處要多得多罷?天下沒有人知曉三位的師承來歷,就說是我江魚請三位做的中人,卻也說得過去的。”他看了一眼面色漸漸緩和的素溯夙,急忙又說道:“而且,這是師弟的師尊元化真人親自吩咐過的事情,就要靠著這一份摻水的秘笈,從四大門閥撈到足夠多的供奉,這也是師門給咱們的一份大功勞。”
三大宗師對視一眼,左道寧、素溯夙還好,依然還是一個外門弟子的蘇道遠眼睛已經亮了起來。他們自然清楚,四大門閥雖然對道門恭敬有加,但是每年的供奉,卻也不過是幾萬斤精鐵、幾千斤銅精、幾十斤精金之類的普通物事。若是能夠在四大門閥身上壓榨出一份油水來,這份功勞可就真正不小。蘇道遠立刻向江魚詢問詳細的情況,江魚也毫不厭煩的將前後的細節一一告知。等得蘇道遠他們聽得江魚從崔家手上得到了偌大的一筆收入,就連最是冷漠的左道寧都不由得長吸了一口涼氣,面帶驚喜之色。
因為孫行者的突然搗亂而變得有點僵硬的氣氛,在眾人分手時已經變得無比的熱絡,尤其素溯夙,她以瀛洲島前輩的身份對江魚悉心提點了幾句,雖然都是場面上的空話,卻也顯得她和江魚的同門之誼是如何的深厚。
看著三大宗師匆匆遠去的背影,江魚跳上坐騎,嘻笑道:“宗師?修道?嗤,無非‘利、益’二字。好啦,師兄,咱們去捕風營。”
孫行者詫異的看了江魚一眼:“你卻怎麼不去和那三家的人商議?卻要把功勞讓給他們?那兩個男子卻也罷了,那個女道人,那脾性卻是老孫最為討厭的。想當年剛隨著師尊返回大唐,師尊應邀去蓬萊島講經,老孫不過是小小的吃了他們百多個桃子千多顆棗子,又拔了他們兩根碧玉瓜藤而已,一干小牛鼻子居然圍攻老孫。哼哼!”
又聽到了孫行者的光輝歷史,江魚不由得笑了幾聲,悠然解釋道:“師門長輩都知道以本門初級功法換取供奉,乃是我江魚辦成的事情,分他們一點功勞又有什麼?地煞殿襲擊皇宮之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花營營頭,私下裡和那些門閥世家勾勾搭搭的,皇上也不會說什麼,無非是弄點好處嘛。”仰天嘆息了一聲,江魚很是苦惱道:“只是,如今我成了將軍,自己又領了一個新的衙門,再去和他們見面,怕是花營密探第一個就把這事情彙報給皇上了。但是三大宗師出面,還有誰敢嚼舌頭呢?這份功勞,不得不讓他們分潤啊。”
江魚滿心的歡喜,自從三大門閥那邊反饋回來訊息,三家的長老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商議一個合適的價碼的時候,江魚就開始犯愁了。龍穴閉關四十九天,刑部天牢蹲了一個月,等得江魚收到訊息的時候,捕風營已經是聞名京城,他江魚也已經落在了無數有心人的注意範圍中,再想和三大門閥勾搭,卻就犯了李隆基的忌諱。幸好三大宗師適時出現,才解了江魚的憂愁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三位心慈手軟的,能從那三個門閥手上,挖出多少利潤?三家每年純利的三成供奉給我道門?嘖嘖,怕是天竺的那兩個老和尚,再也坐不安穩了罷?”
一路不懷好意的陰笑著,江魚、孫行者早就來到了捕風營衙門的大門口。捕風營衙門所在的那條小巷,左邊是捕風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