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一定會的。儘管安澤一直都很信任我,我解釋他也一定會聽的,可是,沒有人能預料,他看到那些照片的第一反映,我不想讓他認為,我做過背叛他的事。“傷害”,宇桐的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打轉,“傷害”,難道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沒讀懂這兩個子的含義嗎?曉薇說得對,再無心的傷害,也是傷害。就像聖尹打了古青那件事,在這件事裡,我相信絕對沒有一個人是帶著敵意傷害的目的的,可結果是,古青,唐曉薇,賈聖尹,全部受到了傷害。當年,宇桐的信是刺痛了我,可也許,我只是該和他講清楚,不該說那句“你真噁心”,也不該,把信砸在他的臉上。
我坐在海灘上想了一遍又一遍,必須把宇桐手裡的照片要回來,也許,這是我能為姚遠,能為星公館做得最後一件事了。我又來到宇桐的度假別墅,做好了被罵出來的準備,不管怎麼樣,不管他怎麼罵我,我認錯就是了。
“宇桐,開門,我是林小夏!宇桐!宇桐!”
“對不起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一位推著打掃車的服務生剛好路過。
“麻煩問一下,住在這個屋子的先生出去了嗎?”
“哦,這位先生下午的時候已經退房了。”
“什麼!”
全完了,他還是比我快了一步,這個瘋子!
最早的一班飛機也是明天早上了,這可怎麼辦,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嗎。手機的訊號燈滴滴答答的亮了起來,是安澤。怎麼辦呢,接還是不接。唉,算了,接不接都是一死,早接早託生,一定是古晨透的信兒,臭小子回去絕對饒不了他!
“喂……”
“小夏,你現在在哪兒?”
“我……我在機場,今天已經沒有飛機了,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去了。”
“那我明天一早去機場接你,自己小心點啊。”
奇怪,怎麼這麼平靜啊,和我預想的劈頭蓋臉式狂風暴雨完全不一樣。看來今天只能在機場過夜了,明天回去是福是禍我都接著,反正是逃不掉了。
第二天早上飛機一落地我就狂奔出機場,可是根本沒有見到安澤的影子,我想估計等一下就到了,就於是在飛機場外面的快餐店吃了個早飯。我想就算一會兒死也讓我做個飽死鬼吧,就算死不了,我先吃點東西補充些能量,見了宇桐也好有作戰準備。
誰知道我等了兩個小時,安澤還是沒來。早高峰也該過去了,兩個小時,怎麼堵也該到了吧。我正想拿起手機給安澤打電話,蕭逸的電話卻先打了進來,他說,“小夏,安澤,出車禍了。”
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種感覺,已經到了極度的恐慌卻還要強裝鎮定,就算全身已經在發抖,卻還要咬著牙說,我馬上就到。
我到的時候安澤已經被推進搶救室了,蕭逸,姚遠,唐曉薇,賈聖尹,古晨全都在,他們一個個全都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沒有一個人先開口。
“古晨!”我一把把包拽過去,砸在他身上,“你幹嘛非要告訴安澤我去了北戴河!我說了沒事沒事嘛!都是你!都是你!你要不告訴他,他就不會去接我!他要不接我就不會出車禍的!昨天晚上他還給我打電話呢,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呢!都怪你!”
“小夏!你冷靜一點!”蕭逸和聖尹兩個人過來死死地拽住我,剛才我對古晨的一通亂打都快夠上好萊塢動作片的級別了。
“是我說的,不怪古晨。”站在一邊的姚遠開口說,“我也在調查這件事,知道是宇桐做的,當我打聽到他在北戴河的時候,你已經快我一步出發了,我怕你去自己會不安全,就告訴了安澤,都怪我不好,我自己去就不會出事了。”
“你為什麼要管我的事!你要我走,要我離開,要我不要管你的事!可是,你為什麼要來管我的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