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記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扶著懷孕的妻子韓微在河邊散步。當時有一位穿著奇異的人坐在一旁,自稱是一名道士。據他講是特地來這裡等他們的,為的就是警告他們這句話。當時的肖凱和妻子很不悅,但還是很在意這句話。所以妻子生子的那天,兩人都非常緊張,不過幸好誕下的只有一個女孩。但是那名道士,卻再也沒辦法聯絡到了。
花澤雨回到花澤瓷那裡時已經近乎凌晨了。如他所料,她沒有睡,等他直到現在。那個人,是不會輕易讓棋子脫離軌道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說,想清楚了?”
“嗯。”
看他身上不停留下雨水,她覺得可笑,“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早就告訴過你把心藏好了,不要去愛。只要不接觸溫暖,你凍結的心就不會軟下來。”
“是。”在花澤瓷的面前,他的話總是非常簡單,不會犯錯,不想多說。
“那就證明給我看。既然肖凱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殺了那個艾爾雅麗的繼承人。”
所以說,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會在不經意間把你拉入一個你不該進入的世界,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
當槍口瞄準她的時候,雨的心再次顫動了一下。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無法讓自己下手。
“我就知道是你,企圖綁架我的人,現在又要殺了我嗎?為什麼?”
女人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雨,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殺她一樣。他什麼都沒說,不能犯同樣的錯了。
“砰!”
棲息在樹林中的鳥兒因受驚飛了出來,一陣強風吹過,伴隨著樹葉抖動的聲音,好似幸災樂禍的鼓掌聲。幾絲黑髮斷開散在風中。
背後的一雙手握住了雨的手,改變了槍口的方向,子彈射偏了。
訸雪從他的背後跑出來,張開手臂擋在女人前面。淚水含在眼睛中,幾乎快要迸發了。
“你在幹什麼!你不能殺她!”
她怎麼會相信呢,居然看到這樣的場面。那個一直愛著的男人正用槍瞄準自己最好的朋友。
沒錯,艾爾雅麗的繼承人,肖凱的女兒,訸雪最好的朋友——肖愛雅。
有的時候,那種緣,是孽緣。
“讓開。”
花澤雨的聲音冷冷的,看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這讓訸雪有些害怕。肖愛雅從後邊輕輕抓住了她的衣角,手有些顫抖。
“快走啊,愛雅!”
“走不了的,既然他要殺我。除非……”
話還沒說完,她就一把將訸雪摟在身前,“他先死。”
肖愛雅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現在的情形。雖然不清楚訸雪和花澤雨的關係怎樣,但至少訸雪是個讓他無法輕易傷害的存在。也是現在唯一能救她的人。
“把槍放下!”肖愛雅喊著,同時從衣間抽出一把手槍,對準訸雪的頭。
“只要不接觸溫暖,你凍結的心就不會軟下來。”
花澤雨握緊槍,“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開槍了嗎?”
槍口從訸雪的頭上移開,對準男人。
“這是賭注。訸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瞭解她,所以也瞭解你。”
“不要渴望愛情了,那兩個字不適合你。”
可是……可是啊……手還是放下來了。
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看雨那隱忍的目光,訸雪的淚終於落下來了。湊巧的看見這一幕,阻止了一個人的死亡,卻沒想到會被最信任的朋友用槍威脅著。
“這場賭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