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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掉命運的兜兜轉轉,躲不掉她千方百計想要逃離的失落。

阮江西想,若宋辭不記得他,她便纏他一輩子,不休不止。

伸出手,她抱住他的脖子,重複著:“我是阮江西,是你的阮江西。”

抱著自己的人在發抖,宋辭怔了許久,抬起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膀。不知為何,她一哭,他就慌了,心坎會隱隱作痛。

這個女人,她說,她是他的阮江西。宋辭抬起手,抱住了她。

初夏的夜晚,月光很好,卻沒有幾顆星星,巷子口,人影橫斜,腳步匆匆,有些急促。

秦江到的時候,阮江西半蹲在門口,抱著雙膝,那雙淡然的眸子,冰涼冰涼的,暗色的夜,模糊了輪廓,她就那樣縹緲地盯著天空,漫漫荒蕪,沒有一點星子。

秦江趕緊走過去:“阮小姐。”

阮江西轉頭,道了一句:“你來了。”起身,似乎站久了,腿有些麻,身體晃悠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等?怎麼不進去?”

她好像很無措,對秦江說:“不敢進去,我怕我會哭,會嚇到宋辭。”

秦江震驚地看著她,說不出什麼感受,只覺得心驚膽寒。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人兒,一遇到宋辭的事情,就方寸大亂,無力脆弱得像個孩童。

“別太擔心。”除此之外,秦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阮江西微微點頭,進了屋。

秦江對身後的人道:“博士,拜託了。”

隨即,一行人都擠進阮江西不算大的房子裡。Holland博士與於景緻都來了,還有一個陌生面孔,是個年輕的男人,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像是有些混血,輪廓立體,相貌俊朗。於景緻喊他師兄,想必,他就是Holland博士經常掛在嘴邊那位號稱催眠大師的得意門生,左譯。

阮江西恍恍惚惚,並不關心其他,一雙眼,盯著臥室的門,站了許久許久,隔著一條門縫,擋住了裡面所有光景。

“怎麼樣了老師?”

臥室裡傳出來的聲音,是於景緻,有些哽塞。

“精神意識很弱,準備深度催眠。”

隨後,有微弱的鋼琴曲的聲音,輕輕緩緩,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阮江西的腿有點麻木了,臥室的門被推開,於景緻最走出來:“阮江西,你真是他的劫。”

阮江西不說話,走進臥室,回頭說:“離開的時候請幫我關門。”然後輕輕合上了臥室的門。

她走近床邊,似乎怕驚擾了宋辭,腳步很輕,然後停在三米遠的地方,沒有再靠近,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宋辭,任眼睛乾澀,卻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沒有勇氣去喚醒他,她害怕聽到宋辭迷惘地問她是誰,害怕他眼裡一星半點的陌生。

原來,幸福,這樣經不起揮霍。

她想,她再也不敢仗著他愛她而肆意任性了,再也不會收斂一絲一毫同他在一起時的滿心膨脹。

如果他醒來,她一定要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然後求他,再也不準忘了她。

只是,這些話,阮江西等了三天。

這三天,宋辭睡睡醒醒,興許是催眠起了作用,他一直不曾清醒,總是帶著探究地看著江西,這個時候,阮江西便會哭,無聲無息地流淚,然後,宋辭就會無措地轉過身去,避開眼,不看她,口齒不伶俐地哄她別哭。

第三天的晚上,阮江西做了夢,夢見了宋辭冷冷地看她,然後背對著,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她驚醒了,睜開眼,昏暗裡,宋辭正在看著她,一雙眼灼熱極了,她還未清明,帶著燙人溫度的吻便吞噬了她的唇畔,還有所有她還來不及宣洩的害怕和委屈。

“江西。”貼著阮江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