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你要不要那麼過分啊?”李雁如心疼兒子一直跟在後面大喊。
“我他媽的今天不教訓教訓他就不姓何,李雁如你最好給我一邊配合去,不然你也有得好受的。”何其回過頭用眼神直接秒殺了李雁如。
那種暴戾的眼神是李雁如第一次見的,嚇得她都不知所措。這個還是她的老公何其嗎?那個對著她老裝鵪鶉的何其居然能那麼MAN?
“給我跪下。”何其把何預一直扯到了家裡神臺(供奉神仙的那些櫃檯,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不懂的)前面才鬆手,用腳狠狠地踢了一下何預膝蓋的關節處,何預被突如其來的一踢踢得重心不穩直直往地板上跪去,咚的一聲大得都產生了迴音。
“你他媽的是想我們何家成為別人的話柄是吧?是想我們何家絕後是吧?”何其一邊怒罵,一邊用手指狠狠地戳著何預的頭繼續說道,“我他媽的今天不讓你好好跟我們的祖宗交待一下我就不叫何其。你放心,我會控制在輕微傷的程度的。”說罷,他詭異地笑了一下,就拿起了那根放在神臺邊上將近十年沒用過的藤條。
何預的膝蓋疼得沒緩過勁來,後背的就感受了熾熱的父愛。
何其真的動手抽他了,他拿著藤條,保持著幾乎一秒一抽的速度,啪啪啪打在何預瘦削的後背上,藤條和衣服的摩擦聲響得很急促。(想歪了的小夥伴們又得好好思考人生了。)
用李雁如的話來說,光是聽就覺得後背很疼了。
但是何預他只“啊”了一聲就沒繼續喊了。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小屁孩了,被家法伺候什麼的,也不應該哭著鬧著喊不要,難道不是麼?
何其今天受了很多氣他很理解,何其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他也很能理解,他莫名地體會到一種真實感,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何其折騰完這回,以後是不會找茬了。所以他沒有哭,乖乖地在那裡跪著,握緊了拳頭,挺直了腰板,細細地體會後背傳來的劇痛,還弱智地認為這種被抽的感覺果真爽。
何其用盡全力抽他,見他不吱聲,跟小時候被抽的模樣大相徑庭,還以為是自己年老體弱不如從前蒼勁有力,下手也就越為發狠,完全忘了什麼是輕微傷的範疇。
客廳裡只有三種聲音,氣氛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藤條抽打何預後背的聲音,何預忍耐的呻吟聲,何其急促的呼吸聲,三種聲音夾雜在了一起,刺得李雁如耳朵直髮疼。她在他們後面站著,一顆心像是要裂開來般的疼痛,無能為力的軟弱感使得她的淚水一直從眼眶冒出,而她只能掩面壓抑地哭著。
她不能上去幫忙。她知道,何其這回氣得不輕,就算她幫何預渡過了這一關,那下回呢?下下回呢?下下下回呢?何其和何預真的是性格一樣的兩父子,他們都把得失看得很重,這回何其沒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下回他也不會讓何預好過,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一次抽過夠,好換來以後的天下太平。
都說了,上天就是愛眷顧何預這種呆逼。
何其畢竟是知天命的人,抽了何預五分鐘就感覺沒力了,強忍著痠痛繼續抽了將近十分鐘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換做是以前年輕的時候,何預的後背早就該被抽得皮開肉裂了,衣服都能映出紅條的那種。今兒從表面上看,也就被藤條抽髒了衣服而已。
他也不為難自己,累了就順手把藤條往何預面前一丟,看著兒子的腫臉,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他媽的好好跪著,面神臺思過。我明天早上起床看不到你,你以後就不是我兒子,甭給我說什麼他媽的法條,還想認我這個爸就得聽我這一套。”
說罷,他就拉著在一邊哭成淚人的李雁如入臥室,邊走還邊對後面的何預說道:“你最好甭讓我發現你三更半夜的時候沒跪著,不然,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