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
駙馬胡觀,郭鎮,耿璿三人迎了過來。
六斤微微頷首,環視一週,“鄭國公幾位呢?”
郭鎮低聲道,“這時候應該是在大營裡!”
六斤明瞭,這是應有之意。
勳貴坐鎮軍營,以防不測,這種事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時,朱高熾從屋裡出來,“太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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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朱允熥斜靠在一摞被子上。
儘管他靠著的東西是軟的,可他還是覺得脊背僵硬,而且後背那針扎一樣的疼。
以至於他的額頭,密密麻麻都是疼痛所出的冷汗。
“窗戶咳咳咳開啟透透氣”朱允熥咳嗽兩聲,開口說道。
席老道用銀刀,切了片人參遞過去,說道,“你這病不能見風”
說著,他也跟著嘆氣。
皇帝的病不能見風,但又不能不透氣真他孃的隔路呀!
徐妙錦把參片放入朱允熥的口中,拿起帕子,緩緩在他臉頰旁扇風。
“你是最倒黴的”朱允熥燒的眼皮都睜不開了,卻依舊有心思開玩笑,“跟我才好了一回,這輩子就都搭上了”
徐妙錦心中一酸,看著才僅僅幾天,朱允熥就瘦得脫相的臉,哽咽道,“我願意的”
“你過來,我有話說”
徐妙錦慢慢的把頭湊過去。
“過來”
感覺到耳邊有朱允熥的呵氣,徐妙錦把頭又靠近一些。
朱允熥對著她的耳朵眼,“我呀,可惜可惜我還沒個你歡喜夠,就他媽要完犢子啦!”
“早知道”朱允熥虛弱的說道,“早知道逃不過這劫那天晚上我說什麼也得連環炮”
唰,徐妙錦臉上一紅,但不自覺的把頭放在朱允熥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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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呃”
六斤一隻腳還沒踩實,見到炕上的一幕,趕緊把腳收了回去。
“皇”
朱高熾剛開口,也是愣在門口。
徐妙錦趕緊捋著頭髮,從朱允熥身上起來。
朱高熾看看她,又看看朱允熥
“不是都啥時候了還有閒心玩這個?不是,你丫有勁兒嗎?能行嗎?你亞丫真是閻王爺弄小鬼兒,舒服一會是一會兒”
“六斤”朱允熥渾身發熱無力,依舊掙扎著坐好。
“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坐炕沿上”朱允熥無力的擺手,看著兒子的臉,“你自己人來的?”
“母后其他母妃,兄弟們,宗室王爺和百官在後頭,兒子聽聞您就迫不及待的縱馬先行”
“你自己先來的?”朱允熥微微皺眉,“不周全!”
噗通!
六斤忽跪在低聲,肩膀聳動,泣不成聲,“兒子顧不得了”
“也對,你若事事都周全小心,你就不是六斤了!起來,等朕真死了你再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朱允熥笑道,“坐下,朕有話交代你”說著,他手指動動, “坐近點兒,挨著朕”
“人呢,這輩子壽是註定的。你老子我,這輩子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也算是沒白來人間一場!”
朱允熥拉著六斤手,輕輕的捏著,“雖有遺憾,但也算差強人意!呵!”
“叫你來,不是要和你說什麼君王大義的話人之將死,都顧不得啦!”
朱允熥喘息幾聲,“有幾樣放不下的東西和你交代!咳咳!”
“父皇您說”
六斤拍打著朱允熥的後背,輕聲說道。
“新政,要繼續辦下去國家切記不可操於腐儒之手”朱允熥又咳嗽一聲繼續道,“富民則國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