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好大的顯示,說什麼三方大戰結果傷亡不過一千來人!”
何廣義心中暗道,“是他孃的打仗嗎?”
不過此刻身為客人,又身負重任,心中所想就不能表露出來。
當下撫掌讚歎道,“想必定然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惡戰!”說著,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山名家戰死的諸位英烈!英魂不散,浩氣長存!”
山名家諸位核心人物見何廣義如此,紛紛大喜,舉杯飲茶。
“足利幕府以下犯上,不尊王道。山名家起兵秦王,忠烈無雙,必青史留名!”何廣義想想,繼續說道,“不過,在下有一事不解。當年貴藩六千大軍兵分兩路而出,那藩地之中豈不是沒有後備軍了?”說著,又笑道,“何某不通軍事,還請不吝賜教!”
不等旁人說話,山下時幸笑道,“封地之中尚有兩千武士,可保山名家封地根基!”
“嗯,那也就是說山名家可以拿出的兵力是八千人左右!”
何廣義心中暗暗盤算,他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知道山名家到底有多少實力。
“八千武士,若是再動員他們山名家藩地的農夫壯丁等,怕是頃刻之間也能拉起數萬大軍!”
“倭國境內類似山名家這樣的諸侯不在少數,再加上足利幕府,舉國之力未嘗不能拉起二十萬大軍!”
“但前提是,他們團結一心!”
想到此處,何廣義暗中吸了一口冷氣,“這倭國看似西分五裂,可若是聯合起來,比高麗難搞得多呀!”
“一箇中央集權的倭國,絕對不符合大明的利益。要想個辦法,徹底把山名氏拉到大明這邊來,為馬前卒!”
忽然,山名家的家老山名重村開口問道,“天使閣下,鄙人斗膽冒昧。我山名家有數艘商船,在大明境內”
正好,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何廣義故露為難之色,開口道,“按理說幾艘商船,本該放還給你們。可那商船之上不是普通貨物,而是有牛筋牛角等大明明令禁止出口的違禁之物!”
“況且,在下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的商船是走私,而不是跟大明報備,正常交易!”
說到此處,換了官腔又嘆氣道,“本官出使貴國,蒙山名家主盛情款待,而且本官和山名家主一見如故,此事當義不容辭。但,難呀!”
說著,頓了頓,“若這事只有本官一人知曉倒也好辦,可寧波海防,浙地布政司都己知曉。戶部和浙地布政司,正在嚴厲徹查這些年寧波海商們的走私偷稅漏稅事宜!”
“再者陛下知曉這些走私之事,雷霆震怒。本官雖在大明身居高位,可有些事委實是難以說話!”
說完,何廣義端起茶杯淺淺的啜了一口,不住觀察山名家眾人的神色。
山名重村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道,“閣下,不是我山名家要行走私之事,只是您也知道,貴國的寧波港每日只許定額的商船靠岸。而與貴國的貿易,都是大內義弘家佔據大頭。”
說著,長嘆道,“我山名家這些年,被足利幕府大內義弘家族壓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中興家族。而我國貧瘠,許多物品求而不得,不得己才出此下策!”
山下時熙也一首悄悄觀察著何廣義的臉色,開口笑道,“鄙人雖是小國藩主,可也久聞閣下錦衣衛指揮之大名。您方才也說了,你我二人一見如故,鄙人斗膽,請閣下在貿易之事上斡旋幾分!”說著,鞠躬道,“山名家感激不盡,永念大恩!”
“家主言重了!”何廣義忙做不敢狀,可隨即又皺眉故作艱難,“與貴國的貿易定額,乃是太上皇老人家定下的!”說著,又看看左右,“再說,本官看來,山名家所求的怕不只是貨物貿易那麼簡單!”
說到此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