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是何道理?”
“這”頓時,李原名啞口無言。
朱允熥冷冷一笑,隨手把朝鮮國書扔了回去。李原名驚詫之下反應不及,那國書首接掉在了地上,忙彎腰去撿。
“別撿!”朱允熥冷聲道,“孤有口諭,你仔細聽了!”
李原名趕緊垂手,肅然傾聽。
“給朝鮮李成桂回信。”朱允熥起身道,“一派胡言”
頓時,殿中的臣子們又是一愣,國書哪有這樣措辭的?
就聽朱允熥又道,“回信告訴他,爾所說之事,一派胡言。 孤聽聞,朝鮮雖小,然亦有十萬兵馬。女真部族不過數千,如何能侵犯邊界,屠殺士民?”
“女真部族,生長於林間河畔,彼等化外野人,如何能攻破城池?”
“爾朝鮮,先番侵佔遼東故土,吞併女真之事,尚未平息交待。而今又要擅動刀兵,到底意欲何為?莫非,仍舊窺視遼東沃土乎?”
“若有此心,豈非欺我大明刀鋒不利乎?”
“倘若真有女真來犯,爾等可自保城池。但若有一朝鮮兵士,踏我遼東之土。孤必百倍回之,勿謂言之不預也!”
“另,若朝鮮不能自保,女真部族亦不能擋也,何必稱國。不若裁撤國號,設定郡縣,大明必保全之!”
說著,朱允熥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就這麼寫,就這麼說,一字不改!”
殿中幾人,己是目瞪口呆,神色呆滯。
“殿下!”良久後,禮部尚書李原名才反應過來,開口急道,“如此措辭,是不是稍有不妥!兩國相交,大明乃是天朝是上國,殿下所說,有些咄咄逼人,有傷殿下仁厚之名!”
啪地一下,朱允熥把茶碗放在御案上,“連冊封都沒有,它朝鮮算的上什麼國?皇爺爺去年給他的國書中就寫過,彼系臣妾!蹬鼻子上臉的玩意兒,跟他客氣什麼?”
見朱允熥發火,李原名不敢再言。
可是殿中的幾個文臣,心裡都在想著,殿下似乎對藩國,太過苛刻了一些。
而朱允熥看著他們,卻沒來由的有些後悔。
後悔把李景隆送到了軍中,即將隨軍出征。
若是有老李在,不把朝鮮使臣和那自立為王的李成桂,噴成篩子才怪!
“不是孤刻薄!”朱允熥耐著性子說道,“朝鮮李室自立,若不狠狠敲打一番,恐失了恭敬之心!”
人家都快跪地上了,還怎麼恭敬?
諸人心中腹誹,但是嘴上說道,“殿下所言極是!”
“若無事,諸卿退下吧,孤還有奏摺要批!”朱允熥坐下,開口說道。
“臣等告退!”
李原名和練子寧站起身要走,可是戶部侍郎趙勉卻沒動,開口奏道,“臣有事奏!”
朱允熥拿起一本奏摺,“說吧!”
“戶部田畝清算司,郎中出缺!”
“六品以下官員由吏部安排!”奏摺後,朱允熥露出半張臉,“這事在孤跟前說,你不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嗎?”
趙勉尷尬一笑,繼續說道,“臣是要斗膽推舉一人,請殿下明斷!”說著,又笑笑,“戶部有一能員,名羅本”
“等會,這個名這麼熟呢?”朱允熥皺眉想想,恍然大悟。
這羅本就是趙寧兒的姐夫呀,算起來和自己也是連襟呢。只不過這人在戶部只是個八品的官,而郎中卻是正六品,而且管理清算司,可謂小官大權。
隨即,朱允熥看著趙勉的臉色,有些不善。
本想出言呵斥,可是想想還是把話放回了肚子裡。人人都有鑽營之心,他提名羅本,八成也是為了在自己面前出個彩頭。
只不過,這種舉動為朱允熥所不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