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生母你也知道,那樣品行的女子教出來的人,實在不能讓孤放心!”
“所以,孤才選定了你。莫要讓孤失望,也不要步你父親的後塵,回去之後做一個仁德賢良的藩王!”
朱尚烈雖然年幼,性子軟弱。可也是大明皇孫,絕不是蠢笨之人。稍加思索,便明白其中的含義。
“可是臣,臣身邊連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朱允熥一笑,“這個無妨,你回西安,孤會給你選派幾名幕僚,平日幫你襄贊政務。還有秦藩的領兵將領們,能為你所用的就留著。不能為你所用的,就調任別處!”
“十七弟,還是那句話。你是孤選定的人,是孤頂著群臣的非議,選定的新王。有孤在你身後,你無需懼怕。凡事,若猶豫不決,可說與孤聽,孤來幫你拿主意!”
朱尚烈臉色猶帶著淚痕,叩首道,“臣,叩謝殿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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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藩立新王的訊息,朝會散去之後馬上傳開,沸沸揚揚。
紫禁城西宮皇孫們所住之地,更是止不住的議論。
而秦王朱樉庶長子朱尚炳的住處,卻寂靜無聲。儘管屋裡坐著許多人,但誰都沒有說話。
朱尚炳凳子上,臉色陰沉。他身邊,燕王朱棣家的幾兄弟也是眉頭緊皺。
“我就納悶了,憑啥不是十六弟襲爵?”沉默之中,朱高煦大咧咧的開口,“你可是長子!”說著,對一旁有些憔悴的朱高熾說道,“老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朱高熾本在開封跟著處理災情,但他的身體實在太不爭氣,剛到災區便病了。而且他實在太胖,行動不便,所以比朱允熥先早回京城。
聞言,朱高熾看看朱尚炳,開口道,“聖旨己下,十六弟看開些!”
“八哥說的哪裡話!”朱高熾在皇孫中排行八,所以朱尚炳稱呼八哥,“定然是弟弟哪裡不夠好,所以皇祖父才選了尚烈!”
朱高熾細細的看他,笑了下,“你錯了,這事還真不是皇爺爺定的。是皇太孫殿下,乾綱獨斷,選了十七弟!”
朱尚炳的手,猛的抓了下褲子,然後快速的鬆開,微微一笑,“弟弟是散淡的性子,做個富貴閒人,也挺好!”
“你傻呀!”朱高煦開口,“有手握重兵的藩王不做,做什麼富貴閒人?本該就是你的東西,卻被人隨意搶了去,你心裡就一點不惱?”
“老二,你少說幾句!”朱高熾說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說著,對朱尚炳笑笑,“十六弟,還是那句話,你看開一些。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雖然你沒能承襲爵位,可也是二叔的長子,是皇祖父的親孫子,誰也不敢小看你,更不敢給你氣受!”
“再說了,雖然二叔不在了,可你還有我爹,五叔等親叔叔。他們也不會看著你吃虧,定能護著你。”
說到此處,又嘆口氣,“其實諸位王叔之中,我爹最敬重的就是二叔。總教導我們說,二叔上馬打仗的時候,我爹還只知道騎馬打獵。說二叔,是個首心腸的好漢子。”
“我來京時,爹還囑咐我要好好和你們哥倆親近。咱們是親親的堂兄弟,自當同氣連枝。”
朱尚炳聽了,雖依舊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可是眼神中,多少有了些笑意。
“其實,八哥心裡也為你打抱不平,可有什麼辦法?”朱高熾再嘆息一聲,“這些事,你也別多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家把二叔的喪事辦好。你是長子,有些事越不過你去。雖說,十七弟是皇太孫選定的新王。不過他畢竟年幼,沒有你在秦藩的根基和威望。”
“當哥哥的,就要好好教導弟弟。他還小,你要給他把關,別讓他毛手毛腳的,做出什麼讓人笑話的事來!”
朱高熾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