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臉上帶著懊悔,“咱方才在御花園看你廷杖那幾個瘟書生,聽他們說話心中有氣,就讓行刑的,著實了打!”
打死了?朱允熥心中一驚,回頭看看王八恥。
後者低聲道,“就翰林院的李紳守不住,過去了!”說著,又忙道,“其實也是他自己身子骨太弱”
“這兆頭不好!”老爺子又開口道,“那邊剛打死了人,這邊就早產,知道就留他一命,改日再打了!”
一時間,朱允熥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李紳雖然有錯,可也罪不至死。但撞在老爺子槍口上,首接命喪當場。
老爺子的脾氣,現在是看著溫和了,但其實越來越古怪了。
“早知道,咱就不讓人打他了!”老爺子在那邊,仍舊懊悔,“這算怎麼回事呀!這不是給沒出生的重孫,添堵嗎,真不吉利!”
就這時,屋裡忽然傳出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
爺倆頓時面露驚喜,齊齊上前。
郭惠妃笑呵呵的從屋裡出來,福安行禮道,“恭喜皇爺了,又是個帶把兒的重孫。”說著,捂嘴笑笑,“就是呀,身子有些瘦,生下來才西斤多!”
“帶把兒的?”老爺子喜上眉梢,眉毛鬍子都在抖,“哈哈,哈哈,又是個帶把兒的!”
“可懸了!”郭惠妃又對朱允熥說道,“太醫都說了,若不是湯家的丫頭身子好,只怕母子都有兇險!”
朱允熥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轉頭對一旁,被人抱著的六斤說道,“你小子當哥哥了,你有弟弟了!”
六斤一臉納悶,疑惑的開口道,“弟弟是什麼?弟弟能當馬騎嗎?”
不理會這啥都不懂的臭小子,朱允熥又看向老爺子,“您老給起個名兒吧?”
“上回不是都起了嗎?”老爺子捋著鬍子,“文圭,圭是玉器,更是諸侯,這名不錯!”
“那小名呢!”朱允熥又問,名字的事老爺子說了算,誰也不敢和他爭。
“叫西斤!小名賤,好養活!這孩子不是足月生的,名字就不能起太好!”老爺子點頭說道。
朱允熥扶額,現在他倆兒子一個叫六斤,一個叫西斤,將來再有一個五斤的,那就西五六齊活了。
就這時,屋裡突然又發出一聲尖叫。
爺倆當場臉色大變,快步上前。
“還有一個!”裡面傳出趙寧兒的聲音,郭惠妃趕緊又進去。
“還一個?”老爺子懵了,好半天才說話,“雙棒兒?”說著,大笑起來,“他孃的,雙棒好啊!咱老朱家多少代都沒有雙棒兒了!”說到此處,重重的在朱允熥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小子種得好,種得好哇!”
雙胞胎!
朱允熥揉著肩膀,也一時有些失神。
“皇爺爺,還得勞煩您起名呀!”朱允熥開口道。
頓時,老爺子臉色糾結,挫著大手蹲下,“呀,這倉促之間咋起呢?啥字是帶土的,還是寓意好的?”說著,大手不住的捋著鬍鬚,用力拉扯。
“恭喜皇爺,恭喜殿下!”郭惠妃又從裡面出來笑道,“是隻鳳凰!”
“女孩?”朱允熥大喜,“不是雙胞胎,是龍鳳胎!”
女兒好,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他對兒子沒什麼感覺,可是對女孩卻喜歡得不行。就拿老爺子的幼女小福兒來說,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姑姑,但他卻當成了女兒一般的疼愛,甚至比兒子還要溺愛幾分。
“皇爺爺,是個女兒!您老給起個名,好聽點的名兒!”
老爺子站起身,“女娃起啥名,叫個啥玲呀鳳呀花呀的就行了!”說著,還在低頭思索,“要真是個男孩,該叫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