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捂著嘴,憋不住的笑出了聲,這一笑,明媚鮮豔,四周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氣勢瞬間散的乾乾淨淨。
作者有話要說:
☆、且盡生前有限杯
傅瑤躬身賠禮,淺笑著看著少年,一雙靈動的眸子裡滿是善意,這翻天覆變倒叫這初入江湖的少年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得僵站在原地。
傅瑤淺笑著垂眸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低聲誠懇的道:“小女並非有意侮辱離倩小姐,只是適才見少俠英姿颯爽,存心試探少俠是否真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傅瑤臉上適時帶了點潮紅,淺笑慢慢變成苦笑,活脫脫的失戀少女模樣。
“……啊……那個……那個……”這般模樣,直叫本來打算打一架的少年惹了個大紅臉,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了,他緊張的口齒不清,低著頭握緊了手中的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倒是傅瑤先反應過來,大大方方的一笑,將之前的小家女兒氣息一掃而盡,爽朗的看著少年道:“少俠還沒用飯吧,若不嫌棄,坐下來一起?”也不等拒絕,她直接對邊上搞不清情況呆愣著的小二吩咐加碗筷,並加了幾個菜。
一個女兒家做到這份上,何況是一個這樣絕色的女子,若是拒絕也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少年手腳無措的坐下,低著頭死盯著桌子,連餘光都不敢去瞟傅瑤一眼,拘束的很。
白斐看見狀,微微皺眉,又緩緩鬆開,沒發出任何聲音的嘆了口氣,不再去看對面的兩人,只專心吃飯。
傅瑤只三言兩語便套出了少年的來歷目的,原來這少年正是離浪最小的徒弟,名卓裴天,此刻聽說小師妹比武招親,特地趕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傅瑤抿著唇,隨手舀起一碗蛋羹遞給卓裴天,雖然眼睛是看著卓裴天,但實際上卻不知道神遊到哪裡了。
卓裴天紅著臉去接蛋羹,傅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放到卓裴天手裡就下意識的就放開了手,那碗蛋羹摔下去,被卓裴天從桌子下險險的接住了。
傅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咬著唇低頭不語,半響,抬頭對小二道:“卓公子日夜兼程,想必是累了,小二哥,去給卓公子開間上房。”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起來就是傅瑤得知卓裴天十分心儀離倩,要趕人走了,小二癟了癟嘴,眼前這女子的容貌和離倩比起來,分毫不差,而且武功非凡,這卓裴天可真是蠢。
卓裴天自然也聽出了傅瑤的意思,抓了抓頭,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樣應對這樣的情況,平生第一次有女子明明擺擺的同自己說喜歡,所以有了這個臺階下,連忙起身告辭,快步跟著小二上了樓。
等到小二和卓裴天的身影都消失在二樓的迴廊了,傅瑤連忙起身走到之前卓裴天之前口溢鮮血滴落的地方,蹲下身面色凝重的沾了點血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起身拿出手帕擦了去拇指和食指上的血,轉頭對白斐道:“沒有錯。”
白斐卻沒有接傅瑤的話,搖著頭端起一杯酒,輕輕品了品,嗤笑一聲:“若是從前的你,絕對說不出之前的那些謊話。”
傅瑤整個人都僵住了,藏在寬大衣袖的手指微微屈起,半響,慢慢在臉上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絕色佳人,天真爛漫。
白斐見此低垂了眼眸,靜靜看著杯中淺色酒水,嘆了口氣,他起身看也不看傅瑤就要上樓去。
傅瑤眨了眨眼睛,有眼淚滴落到地上,她快速眨著眼睛,把眼淚再逼回去,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還是忍不住的委屈的開口:“我只是,我只是覺得,覺得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驗證,卻又不想破壞他原本的生活。”
白斐腳步始終沒有停,他目不斜視,只淡淡道:“騙了便是騙了,無論是什麼理由都不能變成理所應當,但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