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
見她那裡當真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房皓不由也急了,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趕上去幾步:“去她家裡尋證?那得是她被查辦之後,可如今證據不足,誰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裴寧。。。你自己想想清楚,我們只不過要你相公做個證,沒人會對他不利。。。。。。”
裴寧原先背對著她站著,聽了這話便微微回過頭來:“房東家,這件事,請恕我不能答應你。。。。。。林小姐是個真性情的好女子,如果有可能,我也一定會盡力幫她。但是這件事不行,他是我相公,如果我都不顧著他護著他,誰還能管他是喜是憂?”
“我說了我們不會把他怎麼樣,就只是上堂做個證供而已。”
“只是做個證供?”裴寧面上一凝,冷笑道:“若是他去了,就相當於要他大庭廣眾之下挖開身上的傷,然後笑著跟人說‘看,這是真的,張珏是個惡人,我受了許多苦。。。’一樣,這對他來說,怕是比死還難過。”
“可咱們這揚州府,早就知道他是歌舞子出身。。。。。。告到了張家,也好叫旁人知道他是無奈之下,才。。。。。。那些閒話自然也就少了。”
裴寧嘆了口氣,躲開她的攔阻,略低了頭道:“房東家,你這話說得,恐怕連你自己也不信吧。要是旁人的閒話這麼無所謂,林小姐心上那人,又是為何被抬了回來卻到底尋了短見?”
“你。。。。。。”
“此事休要再提,房東家若有其他吩咐,倒是大可對裴寧講,”
裴寧拱了拱手,不顧她變得煞白的面色,甩了袖離開。微仰起臉看了看天色,勾起唇角往家裡走。她這幾天忙著在店裡張羅,回去的時候,女兒大多已經睡下了,就連舒陽,也差不多回了屋。推開門,果然見到舒景悅和往常一樣在桌邊做手工,一面等她回來。
舒景悅聽到動靜,抬頭見是她,便匆匆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起身問道:“回來了,吃過沒?我去給你把菜熱熱。。。。。。”
“不用,才在店裡吃過了,”裴寧攔住他,拽了袖子給他擦額上的汗:“怎麼了?身上不舒服?”
“沒。。。。。。”
舒景悅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卻又遲疑著點了一下頭,裴寧一頭霧水,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見他面上紅成一片,額上又並不發熱,心裡更是莫名。正想問他原委,卻見他低了頭又嗔又惱地罵了一句什麼,腦中靈光一閃,拉著他問:“是不是有寶寶了?對不對?我又要做孃親了。。。。。。”
“嗯。。。。。。哎、哎,你小心點。。。。。。”
舒景悅剛點了頭答應一聲,裴寧便笑著把他抱了起來,若不是怕傷了他,恐怕要抱著他轉上幾圈:“好好。。。我不鬧了,寶寶也乖乖的,千萬別鬧你爹爹。。。。。。”
“才將將兩個月呢,哪裡會鬧了?”舒景悅枕在她肩上,低聲道:“你說,我前些天還喝了藥,孩子會不會不好?”
裴寧見他眼角眉梢帶著喜,又忍不住有點犯愁的樣子,心裡只覺得軟軟地疼惜,在他臉上摸了摸,輕拍道:“不會的,你這兩年喝的藥都是性溫補身的,沒有大礙。對了,正好今天得了個好東西要給你呢,你肚子裡這小子可真有福。。。。。。”
她一邊說著,從貼身的荷包中拿出一塊青碧色的東西:“是西邊一個行走商人帶著的,正巧被我碰上了。。。來,你抓著看看。。。。。。”
舒景悅不明所以,手心被她攤開來,也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那玉石,觸手只覺得一片瑩涼,過了一會兒,卻又覺得它和自己手心一樣的熱度,溫溫軟軟的像是要化掉,再低了頭去看,卻還是原先那塊硬邦邦的玉石。不由好奇道:“這是什麼?”
“嗯,這你別管,反正貼身戴著挺舒服,”裴寧笑笑,又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