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綠色的‘sho以純’字型鑲嵌在棕色的牆壁上,十分吸引人。
方明站在門口,無意看見路邊的方洛,低頭和一個店員說了幾句話,然後穿過馬路,走了過來。
“小洛,放學了怎麼沒回家,嬸孃已經回家了。”
方洛拍了拍方明的肩膀,笑著說:“我知道,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兒。”
“什麼事兒?”
方洛依著河邊的欄杆,眺望著掩藏在遠處層層樓房背後的青山,彷彿看到青松挺立,一棵一棵,連遍山野。
“賺錢的事兒!”方洛轉身,笑著說:“二哥,我現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方明頓時睜大了眼。
原來方洛住院期間,在醫院大院裡散步的時候,方洛偶然認識一個邕城來的姓鄭的老闆,鄭老闆原本是一個松脂採購商,專門跑西鄰這一塊地方為邕城的松香廠收購松脂,為松香提供原材料,可是很不走運的是,西鄰之前作為松脂之鄉的浦賓縣著了一場大火,入秋的天氣格外乾燥,許多松樹都葬身火海,根本無法採取松脂。
方洛來自花山,他對花山特別熟悉,花山是個多山的縣份,山上盡是密密麻麻的馬尾松,9o%以上的松脂採自這種松樹,產脂量較高,一般單株年產脂量3—5公斤,高的達1o公斤以上,個別可過5o公斤。
在醫院的時候,方洛並沒有說出這一點,因為方洛並不確定花山的地形是否適合採取松脂,載滿松樹的山一般都是雜草叢生,對採取松脂是個極大的困難。花山沒有國有松香廠,當其他縣份的國有松香廠紛紛進行形式多樣的改制,或破產,或承包,或外資併購時,花山的馬尾松正鬱鬱蔥蔥地成長著,依然處於未開的狀態。而與此同時,隨著黨的**報告中強調的“民營經濟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地位”思想的提出,民營松香廠在這個時期展度也很快,越來越多的松香廠開始取代國營松香廠的地位,松脂的需求量極大。
方洛當然知道這個資訊的重要性,鄭老闆只是一個側面,如今邕城的一些松香廠對貨源的需求十分迫切,十一月份是松脂的生產季節,正是囤積松脂,為四五月份松香緊缺做好準備的最後機會,如果這個季節沒有做好這個生產松香原料的儲存,對明年的出口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十六歲的少年,雖然懂得這些條條道道,但是方洛絕不認為直截了當地和鄭老闆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談松脂的生意,告訴他花山有大批的松脂可以採取,然後自己就會馬到成功,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沒準鄭老闆會把自己看成一個精神病。
生意,不是想當然就能做成。
現如今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方洛沒有因為這大有可能的一桶金而忘乎所以,在臨江之邊,方洛告訴方明回花山實地考察一番,確定馬尾松的面積,並大概估算松脂的產量有多少,當地農夫對採取松脂的積極性,一絲不苟,不想遺漏每一個可能忽略的環節。
65 借東風
西鄰的打黑風暴席捲了整個市區及周邊的縣份,花山雖然比較偏遠,但是那裡的黑暗勢力依然被整肅得很乾淨,前天二伯來了電話,說縣城的治安比以往好了許多,一些學校門口勒索學生錢財的事件幾乎杜絕。
方洛前天讓楊維留意一下花山一個叫做程哥的頭目,結果當天,楊維告訴他,那個人已經落網,其手下的小弟也都因手頭上有案子,一個都沒逃掉。
基於程哥被捕這一件事情,方洛才放心讓方明回花山,畢竟當初在二橋市場的事情已經讓方明成為程哥的眼中釘,如果冒然回去,肯定會很危險。
十月底,跨過蒼龍山的北風吹得呼呼叫,一股從未有的冷意侵蝕著城市的每個角落,街上的落葉一片一片,堆滿了上學的路。
星期三的時候,經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