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方洛笑了笑,心想倒忽視了這點。
楊維出於好心地問:“傷好了沒有。”
蔡明俊的老爸是西城區的政法委書記,耳濡目染,他對西鄰官場裡的衙內都有些瞭解,眼前這個楊維是市長楊在天的兒子,平時很低調。
“好多了,謝謝關心。”
方洛開門見山地說:“是這樣,我們找你是想跟你合作,傅秋白現在坐莊,歐冠小組賽快結束了,十六強即將誕生,有沒有搞傅秋白的想法?”
蔡明俊身子有些虛胖,但是人很精神,聽完方洛的話,他有些驚奇地抬頭,看著方洛,良久才說:“你是說我們一起跟傅秋白對著幹?”
方洛不可置否地點頭,“還差三千,我和楊維每人一千,如果你拿得出三千,我想五千應該有傅秋白受的了。”
按照方洛原本的意思,這五千塊錢都讓蔡明俊來出,自己和楊維不摻和進去,都讓蔡明俊出頭,鑑於蔡明俊現在肯定對傅秋白心存報復之心,這事成的機率很大。但是楊維拿出一千塊錢,方洛也只好拿出積攢下來的一千塊錢,這些錢是石秀最近給他的零花錢。
但是回頭一想,光說卻不拿出一點真誠,饒是蔡明俊和傅秋白有再大的樑子,也不可能就幹起來,方洛也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有些想當然。
在方洛看來,有本事坐莊的傢伙,手裡肯定能拿得出五千塊錢的數兒,蔡明俊想必不是一次兩次坐莊,起碼有些經驗,這資本積累應該豐厚。
湧向操場的人潮中,蔡明俊肥胖的身形很特別,在路過學生的矚目下,他點頭,很乾脆地說道:“沒問題,那三千塊錢我出。”
方洛笑了笑,問:“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我輸?”
蔡明俊也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條線,說:“如果換做別人來跟我說這事,我或許要考慮很久,但是你方洛就不一樣。”
“哦,為什麼?”
“王子鳴曾經跟我說過,方洛這個人雖然看著老實,但是心眼卻鬼得很,他說能行的事情就一定能行。”
這話是當初王子鳴讓季承禮賭北樓贏之後跟蔡明俊說的,那時蔡明俊心裡十分震驚,因為他從來沒有從驕傲的王子鳴嘴裡聽到他給予一個人這麼重的肯定。
聽到王子鳴三個字,方洛心裡一怔,有些無奈地想到這傢伙已經離開二中,不知道跑到哪個地方去了,記憶中那個復讀三年然後在北西省屆青年男子足球錦標賽決賽中戰勝自己的王子鳴從這個重生的世界裡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呵呵,你很有意思,這樣,明天早上我們把錢準備好,到時候我們去下注。”
“好!”
看得出,蔡明俊有些忍不住的興奮。
方洛也有些興奮,他對傅秋白的印象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像傅秋白這樣的人其實根本就談不上大惡大奸,充其量只是小時候所接受的家庭教育過於高人一等和個人心理成長過程過於狹窄,變得有些桀驁不馴和仗勢欺人,說白了,就是自私和自大。
只因為這樣的人處處跟自己作對就要置對方於死地,這顯然是過於兒戲的做法,如今方洛的行動只想要一個後果,那就是如楊維所說的,讓傅秋白老實安分一點,別沒事找事好像世界缺了他就不轉就行。
早操的時候,天更加黑了,似乎一場秋雨就要來襲。
一二節課是歷史課,上課的是一位即將退休的老教師,已然花白一片的頭在透露著他為教育這個事業付出的歲月。
三四節課是語文,蒙慧將六班所有人都趕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位於二中的最後端,面臨操場,背靠一座灰巖裸露卻長滿綠色植物且神似怪獸的山峰,而二中就建在這座山的山坡上,坡度不大,從遠處看彷彿是怪獸背上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