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伸長了手臂,去捉他的袖子,在感覺到他背脊一僵的下一秒,他的懷抱迅速收緊。
隋心閉上眼,清晰地感覺到心裡最浮躁不安的那一角,正在得到安撫。
迷迷糊糊間,濃熱的呼吸熨帖至耳邊,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我一直在等你偷襲我,就像一年前一樣。”
他咬著她的耳垂,有些疼,但她的心裡卻雀躍著。
雖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拖延進展的罪人,好像此前所有猜心焦慮不安都是因為她自作自受,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的愛情,終於塵埃落定了。
——
隋心十八年來從沒被這樣告白過,半強迫的,還將所有責任都推在她身上。
連續幾天,她晚上睡覺都能夢到那天的場景,聽著那些混淆黑白的話,心裡竟然會覺得甜滋滋的,做夢還會樂醒。
連kinki都看出她的不對,問她是不是思春。
她白了kinki一眼,卻仍是將這個突飛猛進的好訊息與她分享。
kinki像是比她還高興,歡呼著,追問她進展。
她只是撿緊要的說。
kinki聽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什麼你一定要聽他說喜歡你,才覺得你們開始了?之前的約會,難道不表示已經在一起了嗎?”
“那只是曖昧,不叫愛情。就像結婚的時候,要說一句‘我願意’一樣,沒有承諾,就不叫開始。”
kinki古怪的看了隋心一眼,問:“那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做?”
隋心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談過戀愛。”
“你傻啊?”kinki無奈嘆道:“當然是他需要什麼,你就為他做什麼啊!”
鍾銘需要什麼……
隋心一下子陷入沉思。
好像方町說他交不起房租來著,好像他很需要在工作上證實能力,否則不會對陳總夫婦的生意如此上心,好像還需要……
直到此刻,隋心才發現,原來她對鍾銘知之甚少。不像他熟悉她的一切,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給予最恰當的安慰。
那她,是不是也該為他做些什麼……
——
聖誕節長假的前兩天,所有留學團的學生都在忙著四處搜刮,假期可以揮霍時間和加幣的娛樂專案,不少同學決定去組團滑雪度假,租個山頂別墅,徹夜開party。
原本該對這樣活動原本最上心的夏瓴,打從早上來了學校就意興闌珊,彷彿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可是當隋心問起夏瓴時,她卻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隋心並不知道,此時夏瓴心中正在進行天人交戰。
——
前一天晚上,夏瓴如期去pub裡找方町,還沒說上兩句,就被方町反過來質問,是不是和隋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夏瓴一怔,想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指的是“預設”鍾銘是鍾家老二那件事。
夏瓴覺得蹊蹺,便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事實,心心應該知道。不過可惜,我說了她不信。”
沒想到,方町卻說:“不管是不是事實,你瞎操什麼心,礙著你了?”
夏瓴一下子被噎的夠嗆,腦子裡嗡嗡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從沒聽過方町這麼跟她說話,冷言冷語的樣子就像是個陌生人,又或許方町本來就是個陌生人,只是她以為很熟?
直到一個自稱是杜純的女人,出現在後臺,笑容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轉而一屁股坐到方町的大腿上。
方町竟然沒有將她推開,兩人還有說有笑。
“這小妹妹是誰呀?”
方町笑道:“每天都來捧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