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漸漸靜了下去。
知道她是為了畫畫而來,便足以說明一切。
果然……是他。
鍾銘張了張嘴,被她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所觸動,粗糲的指腹緩緩劃過她的眼角:“心心,你相信我。”
相信什麼?
“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沙啞的聲音竟透著懇求。
鍾銘捧起她的手指,在上面已經開始泛紅的位置,輕輕落下一吻。
然後,他聽到一聲低語:“好。”
懸空的心終於落下。
——
車子飛速行駛,隋心的手上已經擦過藥,望著窗外出神。
儘管心裡已經明白一切,然而矇住眼睛的迷霧卻沒有完全驅散。
其實早在夏瓴第一次提出疑點時,她的理智就開始產生懷疑。無論如何掩蓋,總有蛛絲馬跡將鍾銘和鍾家牽扯到一起。
只不過,是她仗著對他的瞭解,就刻意忽視那被掩蓋的一小部分,寧可相信自己所知的才是事實的全部。
只不過,是他不提,她就不問。
沉默中,鍾銘突然開口:“畫畫的事,是怎麼一回事?”
隋心轉過頭,望向他堅毅的側臉:“方町告訴我,你連房租都付不起。你說要帶我出去玩,我想盡一份力。除了畫畫,我什麼都不會。”
“他說你就信。”鍾銘聲音極低。
隋心低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