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候,大唐最年輕的國候,我除了這個遭人刺殺的名銜我還得到了什麼?身份?我錢歡看不上,錢財?我錢家更是不缺,美色?長安四美都在我錢府,其中三人更是我錢歡的妻妾,我他孃的還缺什麼?只是殺了一些想要刺殺我的人,卻彈劾我造反?’
錢歡把手中的官服仍在地上,官印扔出大明宮。隨後大喊。
‘我不要了,什麼慧武侯,我不要了。’
李二在龍椅站起,輕聲道。
‘夠了。’
錢歡回頭對著李二大喝。
‘不夠。’
錢歡哭了,眼淚不停在眼中留下,李二有些不忍,對於錢歡高喝完全沒有在意,錢歡繼續道。
‘我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遇刺,我,黃野,長孫衝,李崇義,四人差點身死,但我得到了什麼答覆,只是說調查中,調查中。然後呢?我什麼答覆也沒有收到。我被刺殺之事也草草落下。’
這一次所有官員都面露愧色。錢歡不依不饒。
‘我為什麼會被刺殺?我得罪了人?我招惹了誰?都不是,是因為我錢歡為大唐做的太多了。他們怕大唐強大,所以想把我殺死,或者得到能與大唐抗衡的利器。但大唐又為我做了什麼?給我一個家?給我一個遭人彈劾官爵?而且我只能像活靶子一樣被刺殺卻不能還手?’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錢歡繼續大吼。
‘刺殺我的人就在戎州,但戎州的官員袒護他們,不准我錢歡動手,難道我一個國候就活該被刺殺,刺殺的人被庇護,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你們誰又能做到?’
錢歡指向褚遂良。
‘你,褚遂良,在斷崖我只是毆打了你,你呢?知道有盧國公,琅琊郡公庇護我。你沒還手毆打我?’
褚遂良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回答,錢歡在看長孫順德。
‘至於你?我錢歡可有招惹過你?你眼饞我錢家琉璃坊,做夢都想據為己有,你不知道琉璃坊的另外一個主人是李恪?你有收斂?我問你們兩個,有國公庇護,有親王庇護,你們可對我錢歡收手?’
李二,程咬金,牛進達,秦瓊,侯君集怒視崔褚遂良與長孫順德,兩人百口莫辯,因為錢歡說的一點沒錯,
‘還你有王圭,裴念與你兒媳婦交好,我同意讓你們王家投資錢家的生意,而且你王家還娶了土王公主,但你呢?娶了公主把我錢歡推到風口浪尖上,怎麼?難道你王家嫌賺的錢少了?’
房玄齡與杜如晦向前走了兩步,與王圭拉開距離。至於錢歡如何,王圭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因為他知道他王圭完了。
錢歡紮下官帽,將頭髮梳成一隻馬尾垂在身後,深吸了口氣。
‘是,我錢歡說了,大唐律法對我不成束縛,我本就不是大唐人,我只是身落大唐,但我卻把大唐當成我的家,我的出生地,但你們卻沒有容我,從開始就把我當成異類。陛下,這慧武侯我不要了,誰喜歡誰就拿走,您若斬我,錢歡無怨氣,但還請念在我對大唐的功績份上,放過錢家的人,因為她們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唐子民。’
李二看著錢歡沉默不語,他心中已經如同海水浪潮般翻湧,五年時間算下來,錢歡做的已經是其他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朕還如何能斬他。李二沉聲開口。
‘朕。’
‘誰敢動我歡兒,就是與本宮過不去。’
一身百鳥朝鳳長裙的長孫在大明宮外走進,眼神灼灼的盯著李二,李二愣住,所有官員都愣住,皇后竟然來了大明宮,而且還是在陛下準備開口時打斷陛下,這是擺明了與陛下對持。
長孫無忌心驚肉跳,平日端莊賢惠的妹妹,今日怎會如此。
錢歡看著長孫,頓時哽咽的有些抽搐。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