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院內女校還好,和諧安定。男校內則充滿了爾虞我詐,為了一張飯票他用各顯其能,三十六計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少的,而且被騙的人不但得不到同情,反而會得到全學院的嘲諷。當年李承乾的幾個弟弟作為第二批學子,他們有一年的時間內都是女校的皇姐皇妹們在支撐著他們,不讓他們餓死在學院內。
對於已經畢業的學子來說,學院就是社會,一個將人性展露一覽無餘的陰暗社會。
只不過離開學院的學子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學院內如此的生活環境,抱著坑一個算一個態度不斷宣揚學院的好,孩子們清楚學院如何,可他們的父母長輩對學院內的教育有幾分瞭解。
做父親的對這種教育方式還算認可,尤其是富貴人家,家中的孩子含著金湯匙出生,不懂勞累節省,只知道揮霍,進入學院去吃些苦,受幾分挫折也是好的,前有各家豪門子弟曾在學院就學,也不見那個餓死或受傷,而且畢業後在各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男人看的目光比較遠,但作為母親的女人則有些心疼孩子,那學院一月只給二十天的飯票,而且還可以騙,這怎麼能行?
學院招生訊息放出後,長安內爆發了一場又一場夫妻吵架之事,做為母親的女人將兒子摟在懷中對著其父親大喊。
“你心對鐵打的?孩子才這麼小,你就忍心送他去琢玉學院受苦,哪裡吃不飽,穿不暖,天不亮就要起床,沒有人伺候穿衣,還不能回家,犯了錯還要被懲罰,你怎能忍心讓兒子去那裡受苦,要去你去,兒子不去。”
都說慈母多敗兒,但母愛這種東西很難說清楚。
被大吼的男人也是滿面怒氣,但見妻子緊緊的摟著孩子,心中有氣,但也不想發火,皺眉道。
“還小?都已經十五歲了,慧武候十五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他已經成為了傾國傾城的東家,吳王殿下十五歲時已經參與了突厥戰場,你在看看這個廢物,每日睡到午飯時才起床,十五歲穿衣還需要人伺候,莫要說你這做孃親捨不得,那琢玉學院要不要你兒子還是個事兒,老子厚著臉皮挨家挨戶去送禮,求情,一雙膝蓋跪了多少戶人家才求了這一個名額。”
父母的爭吵讓那少年的面容有些恐慌,吃不飽穿不暖?清晨便要起床?這簡直就是折磨,他不想去那裡受苦,躲在母親身後不動不動,也不敢抬頭看父親。兒子的這個舉動差點氣的男子噴血,他們只是一商戶人家,做商人在大唐地位低,此時終於有機會改變,可這個廢物兒子竟然貪圖眼前享受。
就在此時,一小女孩躲在房間的柱子後,小聲顫抖道。
“老爺,我我想去學院。”
小女孩年約十六七歲,瘦瘦弱弱的樣子,面黃肌瘦,就在小姑娘的話音剛落,那夫人開口大罵。
“你這小浪蹄子是想去勾引誰?記住了你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從十多年前你爹把你賣給我們家的時候你就是我們家的人,死也是我們家的鬼,還想去琢玉學院,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話落起身一巴掌扇在小姑娘的臉上,小姑娘瘦瘦弱弱的樣子恐怕只有七十斤,而這婦人足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樣子,一巴掌下去小姑娘被打飛出好遠,嘴角留下血水卻不敢哭,連忙起身站好,但這婦人似乎不想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個小姑娘,伸手還要去打,卻被男人攔住。皺眉的看著那小姑娘。
“青籮,你入府十餘年,未曾讀過書,就算是我同意,你也無法透過學院的入學考試,你已經十七歲了,在去慧莊學府就學畢業已經二十歲了。”
被稱為青籮的姑娘不想著這般放棄這個機會,她已經在這裡受了十餘年的苦,她也想變成女財神那般的女人。
“老爺,青籮識字,這麼多年一直陪著少爺讀書,四書五經已經可以熟練背誦,而且您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