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的程度,如同一柄鋒芒盡顯的神兵利刃,奪目刺眼。
尋常的武者若對上如今的林葉,恐怕還未交手就已經被林葉身上的那一股劍意給擊潰了。
劍意衝雲霄就如同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然而就在林葉踏入涼亭的瞬間,一股溫順莫名的氣息自傅採林的身上傳出。
兩種異常不同的氣息碰撞,伴隨著林葉的每一步踏入身上的劍意便被傅採林身上傳出的那莫名的氣息給削弱一分。
等林葉完全踏入了涼亭之中的時候,身上的劍意也已經全部的消失不見了。
而同時消失的還有傅採林身上的那莫名的氣勢。林葉直直的看著眼前那身為天下三大武學宗師之一的傅採林。
傅採林亦同樣張著雙目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林葉,在涼亭中心的石桌上。那明傳天下的奕劍就那樣平放在桌面上,沒有劍鞘,長四尺五寸,闊兩寸,劍體泛著熒熒青光,握柄與護手滿布螺旋花紋。造型高雅古拙。
傅採林的雙手垂直而下,劍就這樣方才石桌上面。
但是當林葉的目光掃到那柄奕劍的時候,臉色卻突然變了,因為林葉竟然感受到了一股生命的氣息,彷彿那奕劍有了生命一樣。跟傅採林的生命緊密的聯絡在了一起一樣。
給林葉一種這奕劍就彷彿是傅採林的奇妙感覺。
“請坐。”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傅採林道。
林葉依言坐下,雙目直視著傅採林不做言語。
良久後,傅採林嘆聲道:“中原果真是地博人靈非高句麗可比,竟是有你這般天資之輩,只可惜我創出奕劍之術欲求傳人,但四十餘年我不過只是找到三個弟子,堪稱可造之材,然而她們成就卻是有限,欲要達到宗師之境,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動了殺念?”感受到一絲淡淡的心悸,林葉看著傅採林道。
“是又非也。”傅採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你動殺念,也實屬應當,只因為我與你此番證劍,實乃生死之爭,無論如何我亦不會留手,自當全力出招,非我勝你便是我死在你的奕劍之下,絕無有第二種的可能,所以你最好也應當抱著殺必死的信念。”林葉的雙眼緊緊的凝視著傅採林沉聲說道。
聽見林葉的話,傅採林又是嘆息道:“在我活過的日子裡,我一直為某一種神秘不可測,不可知的東西努力找尋,思索;我隱隱約約感到這東西存在於思索感某一處,在謀一剎那我似乎感觸到它的存在,而它就是生命的意義,可以為我打破平庸,超脫自然萬物的存在,我明瞭那便是我的道,而同樣在尋找生命的途中,我亦也在追尋那開啟人身體內那潛力神秘寶庫的鎖匙。”
林葉的雙目緊緊的盯著傅採林,心中知道這是傅採林在訴說他對於道的理解,以及他所追尋的道。
這已然表明,傅採林已經做出了選擇,生或者死的覺悟。
等到傅採林話語說完之後,林葉才方方開口。
“我這一生從初生學劍,只是為了獲得保護自己的力量,但學劍途中我亦明白,瞭解劍,為之痴迷。視其若生命,此生之願除了追求至高的劍道,別無他求。”雙眼充滿了堅定之色,林葉看著傅採林緩緩說道。
聽見林葉的話,傅採林的眼神突然有了一陣變化,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林葉與傅採林是同樣的一種人。傅採林為了追求生命的真諦可以付出一切的代價乃至生命,而林葉為了追求劍道的至高亦然如此。
“事到如今,不知閣下的姓名。”傅採林看著林葉淡淡道。
“林葉。”
“請罷。”傅採林微笑朝著林葉道。
同時桌面上的奕劍突然發出一陣輕顫,隨後跳起來落入了傅採林的手中,同一時間林葉手中的劍也已經緩緩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