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都會傾盡全力的。”
決鬥開始升級。
面對丁丁完美無暇的提刀燕式旋轉和二週接二週,幻影王以高難度的跳接旋轉和三週接二週為回應,結束動作選擇了極具觀賞性的幻影轉,在丁丁看來,他的幻影轉實在不比Spins Todd差多少。
周圍的觀眾越聚越多,許多正在俱樂部裡消磨的成員聽說這裡有高手PK,如潮水般了趕過來看,一時之間訓練場周圍的玻璃門外密密層層地聚集了一大堆的人。
丁丁天性安逸,不喜歡受人矚目,只是如今勢成騎虎,中途退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接下來她想做的是三週跳接三週,陳教練只教過她一次,不正式地跳過十來次,成功率甚至不到50%。事實上一般選手要學過差不多七年的時間才可能完成三週跳,而三週接三週的動作只有少數優秀選手才能完成,風險太大,但正合她意。
這時候,冰場上空忽然響起了音樂。“……甜蜜的親吻,和那多情的擁抱,使我多麼驚慌,她面紗下美麗的面容和身材……”
丁丁驚訝地抬頭看這懸掛在場地上空的熒屏,一邊跟著音樂在心中默唸歌詞。這是歌劇《托斯卡》中最著名的一段詠歎調《星光燦爛》,義大利著名歌劇作家普契尼的作品,也是她最喜歡的曲子之一。宗教與人慾的衝突,愛情與陰謀的顛覆,淫慾與忠貞的搏鬥,生與死的抉擇,嫉妒與獻身,機關算盡後又毀於一旦的防不勝防,極具張力的抒情男高音唱出了主人公卡瓦拉多西悲憤、失望、痛苦之情。
心裡沒來由的一痛,想起了那隻曾經溫柔地撫摩她頭髮的手掌,一種令人無法呼吸的酸楚從胸口湧出來,象毒素一樣快速蔓延到全身。不知不覺,她在冰面上舞動開來,抬起腿的又長又直,腰部細軟而柔韌,就象一隻美麗而堅強的燕尾蝶。開始是一個勾手三週跳接一個後外結環兩週跳,動作利落而優美,接著又是後內點冰和後外點冰三週跳,一氣呵成完美無暇。直到音樂快要結束的時候,丁丁被男人咒罵的聲音驚醒,這才發覺自己正從幻影王的身邊滑過。
對方正恨恨罵道,“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是他還是她,丁丁沒聽清楚,也無暇顧及,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作出了後內結環跳的起始動作。突如其來的甦醒反而使她的神經遲鈍了一下,落下的時候雙足落冰,這是比較明顯的失誤。
“3連3很漂亮嘛,怎麼這麼可惜在後內結環兩週跳上陰溝翻船呢……” 幻影王當然應該看見了,是她的話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翻盤的機會。就當她覺得他就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他卻話鋒一轉。“算我倒黴……我們打平。”
他說自己倒黴的時候氣定神閒,絲毫沒有喪失優勢的懊惱,她越發覺得象是預謀好的,與想象中不同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是她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打從他提出打賭就已經決定了吧。幸好她不是個挑剔的人,即使過程不那麼盡如人意,至少結果皆大歡喜,這就足夠了。
他微微側頭,抬手扶住自己的金屬面具,“關於面具……”
她想他指的是那張臉的賭注,“我不會強求的……”沒直接說不要看,是因為怕傷害到對方的顏面。其實她倒不是怕那底下有多難看,相反的,硬要找張面具把自己的臉遮起來,時不時地渲染其神秘感,多半是對自己的容貌有十成的把握,估計就算不漂亮也難看不到哪裡。
他揚起嘴角,“可是我卻打算付諸實施。猜猜我在想什麼?我在想,是不是應該也讓我看看你的?”
她緊抿著嘴唇考慮他用意何在,半天不接話。他身後的少年塞德瑞克有點不耐煩了,輕蔑地道,“喂,你不會是個醜八怪吧?”
24 嘆息
這種話只要是個女人都受不了的,丁丁大怒,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給這小子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