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花板:“主啊,請寬恕一切的罪惡,讓靈魂安息吧。”說完他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低下頭叫了一聲“阿門”,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
禱告讓紅色身影慢慢平靜下來,朝陽臺後面退去,很快就沒有了身影。哭聲又響起來,無奈悲涼的哭聲,似乎在泣訴,誰能驅逐寒冷與寂寞,讓她的靈魂不再痙攣。悲涼之音聽來讓人為之動容,不管她是人是鬼,都是一個可憐悲哀的女人。
沈華起還沒有從樓下回來,大家都在迷惑陽臺口紅色身影是誰,黑髮遮蓋住臉,沒能看清真實的臉容。從紅色身影剛才的話語來看,像是沈青的鬼魂附身在沈丹的身上。從年齡的角度來看,那個紅色身影也符合沈青的要求。
陽臺上的哭聲漸漸減弱,到最後只剩餘雨聲,冷風也沒有了。突然被開啟現在又被關上的陽臺窗,彷彿是鬼進來出去之門。鐵隔欄前迷惑的六個人,在哭聲絕跡後,慢慢朝樓下走去,走到三樓的時候,碰到從樓下氣喘吁吁跑上來的沈華起。他告訴大家,可以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找到沈丹。
沈丹真的被沈青帶走了嗎?沒人可以給答案。要有答案,必須先有合理的解釋,解釋沈丹的消失和鬼附體現象。這種奇異的鬼附體現象,可以聽說,可以從影視上觀看,就是不能真實的存在,它的存在是對人類科學的褻瀆。
“沈丹一定是被沈青附體了,剛剛她在沈青的祭堂裡,表情就不太正常。”
吳媚蘭以她特有的思維猜測。她的猜測倒是提醒了下樓找人的人,沈華起抱歉地說了他的過失,剛才他一口氣衝向樓下,忽略了四樓的祭堂,沒有去檢視,問眾人現在要不要去四樓的祭堂看看。這是非常嚴重的過失,高平膺一皺眉,帶著人群迅速衝向四樓。
在沈青的祭堂裡,地上倒著一個女人,身上穿的不是血紅的綢袍,是白色的長睡袍。那雙塗著血紅指甲油的枯瘦的手,緊緊地抱著雙臂,黑長髮散亂在臉上,遮住大半個臉。高平膺蹲下身子,拂開女人的頭髮,大家看到一張蒼白得不像人臉的臉,那是沈丹陰鬱蒼白的臉。
沈丹明明是已經走出這間房,這點高平膺最清楚,他是最後一個走出房間的人。往樓下走時,沈丹也在人群的隊伍裡,這期間,她沒有脫離大家的視線。直到大家聽到哭聲,往樓上衝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哭聲上,沈丹就在這時候離開大家的視線。她是剛才出現在陽臺的紅色身影嗎,是沈青附身到她的身上,操控著她穿越封閉的牆面?紅色身影與沈丹有很多相似處,雖然頭髮遮蒙著臉,身材與外形都可以證明她們相似。
被叫醒的沈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她經歷過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她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周圍的人,推開人群自顧自地走出房間,跟先前呆滯的狀態判若兩人。如果沈丹真是被沈青附過體,這樣活靈活現的鬼附體,簡直是天方夜譚,即使是親眼所見,也很難令人心服口服。可如果不是鬼附體的話,又解釋不了陽臺上的紅色身影。
驚心動魄的鬼附體事件暫且結束,四樓的人解散了,葉婉走了幾步又停下,她發現高平膺沒有走,他站在四樓的樓道上,左右上下觀察著,在尋思如何找到鬼附體的破綻。
四樓帶給人很多無法解釋的疑惑,這些疑惑看似錯綜複雜,其實只需要找到那條正確的線頭,就像打邊機打出來的線紋,有一條主線連線其他幾條線,亂拆亂扯是無濟於事的。找到主線,從主線下手,其他幾條線就會迎刃而解,四樓的主線就是有沒有人存在。
葉婉想到那雙男人腳,覺得應該跟高平膺說,因為她不能確定那雙男人腳就是她的父親的,男人腳所穿的是黑色褲子,她的父親一般不穿黑色的褲子。如果不是,那就是四樓的主線,可怕的復仇者。
她走到高平膺身邊,將第一天看到男人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