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才是葉先生22日下午來找妹妹的真實原因,是為恐嚇信的事而來。”高平膺用手指彈了一下信說,“由這封信可以推斷出,葉先生的死跟徐虹梅有關。看到信後,葉先生就急匆匆來找沈太太,也可以說明,沈太太認識徐虹梅,四樓第二間祭堂裡的那個少女,可能就是徐虹梅。”
葉婉現在完全明白了姑姑的恐懼,過去的罪孽像毒蛇一樣纏繞著她,這封恐嚇信已經證明,徐虹梅的死跟她的父親和姑姑有關,怪不得姑姑在餐桌上看到那張照片,會那麼驚慌,是因為有恐嚇信在前。
高平膺問沈華文的信有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張媽回答了。兩封信是一年半前陸續出現在住宅客廳的櫥櫃裡的,都是她在打掃櫥櫃時發現的,她把信都給了張伯。張伯補充了張媽的話,他從張媽手裡拿到信後,把信給了沈華起,讓沈華起給沈華文。信的確是被沈華起拿走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出現在住宅裡。
沈家現在只剩下精神不正常的沈丹,而且還不在場,所以高平膺也就不再問。令人不解的是,三封恐嚇信怎麼會在高平膺房間的櫃子上面。信不屬於一個人,不屬於同一時段,卻被放在一起。這間客房在高平膺沒來之前,一直是空著的,誰將三封恐嚇信放在櫃子上面?為什麼放那兒?針對沈華文的恐嚇,又是指什麼呢?懸疑的雪團越滾越大,局面令人懼怕。
突然間發現的三封恐嚇信,讓高平膺對其他人的房間也產生極大的興趣,要求檢查每個人的房間,也許會找到意想不到的線索,包括秘道之門。吳媚蘭有點為難,她怕沈丹會鬧情緒,以防萬一,她先上樓安撫好沈丹。
在出事時高平膺檢查過沈樂的房間和吳媚蘭的房間,所以這兩間房排除在外。檢查就從葉婉的房間開始。一走進去,高平膺就愣了一下,他站在房內駐足不動,又轉回自己的房間,再轉回來時,臉色有了略微異樣。
“怎麼了?”葉婉緊張地問。
高平膺沒有回答她,恢復平常狀態進行查房,他故意隱藏的表情,反而說明的確有問題存在,只是他不想透露出來。葉婉隱隱約約明白,高平膺詫異的是房間的氣味,她第一次進高平膺的房間時,也有這種詫異。房間的氣味又能說明什麼,男女之間的氣味就是不同的。
查房很快就結束了,效果不是很好,每個人的房間都非常平常,別說秘道之門,就連暗櫃都沒有。最大的收穫,就數在葉彩霞的房間裡發現的兩樣東西,一樣是扔在地板上的一次性注射器,一樣是衣櫃裡的一個小型保險箱。
保險箱藏在衣櫃內部的一個櫃門裡,長度約四十厘米,寬度和高度差不多,約三十厘米。保險箱非常笨重,不便於攜帶,所以葉彩霞離開時,也不能將它帶走。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麼,沒有鑰匙也沒有解碼專家,誰也不能開啟它。至於那個一次性注射器,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扔進房間的。它的出現,正吻合了沈樂的死。
因為查房耽擱了些時間,幾組人的守房時間也發生了變化,都向後推遲了一小時。到葉婉和高平膺開始守房時,是凌晨四點。
葉婉裹著毛毯蜷縮在壁畫這邊的沙發上,身體有些麻木,體內的五臟六腑積結著內寒,外面的冷氣又不斷向體內侵襲,她覺得自己如墜入深淵的冰潭般冷徹肺腑。因為空腹胃有些不舒服,鬧過一陣痙攣,加上缺少睡眠,她的精神已經顯出死亡前的頹廢。
“好冷啊。”高平膺搓著手哆嗦著說,“喝點熱的暖暖。”
他穿的是秋裝,冷空氣已經將寒冬的氣息帶來。而凌晨是一天裡最冷的時段,即使裹了毛毯,葉婉還是覺得手腳冰冷。茶几上擺放著何俑與吳媚蘭守房時留下的飲品。咖啡壺裡還有一些煮好的咖啡,沒有食物後,咖啡就成了唯一的食物。高平膺拿著咖啡壺到廚房去加熱,出來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