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中冒出的怒火——以及慾火,這才徹底明白,自己激怒了一頭沉睡的猛獅。
“不——你不能這樣!”她掀開破子,準備跳下床逃往安全的地方,卻在掀開被子的那一瞬間就被活逮。
他撲上前,密密實實地覆蓋在她身上,像另一條溫暖的棉被。
“不行啦!這裡是病房……”蘇雪涼連耳朵都羞紅了。
“不會有人來的……”
馮衛齡的聲音,消失在她的紅唇中,門裡有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不久後傳來逐漸加大的喘息聲。
“這是我們家族專用的病房哎,好惡心喔!”
門外的女人們首先發表意見。
但男人們卻有另外不同的看法。
“在特等病房裡玩親親?好另類喔!也許哪天我們也可以試試。”
女人們立即轉頭,瞪著這些思想邪惡的男人——
這群色魔!
尾聲
兩年後
嗚咿……嗚咿……
救護車剠耳的警笛聲,透過濟生醫院偌大的庭院,火速駛到急診室門口,兩名護士衝出來,將剛由救護車送來的病患推人急診室。
片刻後,一名身穿便服的女子,飛快奔出急診室,朝電梯跑去。
她進入電梯,按下九樓的按鍵之後,便焦急地等待著電梯到達。
當!電梯到達九樓,她立刻衝出電梯,朝她最熟悉的辦公室跑去。
一進門,她不管坐在書桌前的男子正在做什麼,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快!齡,你跟我來。”
“怎麼了?”馮衛齡輕聲詢問。
結婚一年多了,每回聽到他的聲音,依然像聽著頂級音樂盒的樂音般,悠揚悅耳,永遠聽不膩。
“剛小急診室送來一個病患,是個念幼稚園的小朋友,從溜滑梯上栽下來,摔破了頭,現在正疼得哇哇大哭,其他醫生正好在忙,你快點來替他看看!”她邊說苦,邊拖著他往電梯跑。
“雪涼——”他想提醒她一件事。
“不要告訴我什麼醫療分級、大材小用這種話,我聽了會生氣!”她轉頭警告丈夫。
手術之後,經過兩年時光的調養,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原本因手術而剃光的頭髮,也長出烏黑濃密的髮絲。
另外,她在出院幾個月後,嫁給馮衛齡為妻,如今已是馮家的一份子,因為開朗風趣,所以深得馮家長輩們的疼愛,每日不找她說說話,他們就心情不愉快。
“不是的!雪涼,我是認為你不該—”
“病患就是病患,怎麼能用傷勢輕重來將病人定位呢?就算只是摔傷額角,也是咱們濟生醫院的病患呀,你不能輕視他們!”她將丈夫拉進電梯,順道施以機會教育。
“唉!”馮衛齡什麼都不想辯解,隨她說去。
電梯返回一樓,蘇雪涼馬上拖著丈夫,直奔急診室。
沿途,見到她的人莫不驚訝地張嘴呼喊:“你——不能跑呀!”
“不要緊的,我已經完全康復了!”蘇雪涼回頭對關愛者投以感謝的微笑,拔腿繼續向前奔跑。
“不是的—”
蘇雪涼太急了,沒聽完人家的解釋,急忙拉著老公往急診室跑,就在此時——
“雪涼——你給我站住!”
一陣河東獅吼從前方傳來,別說蘇雪涼嚇得跳起來,就連急診室裡正在打針的護士,手中的針筒也險些被嚇掉。
“呃……媽!”
蘇雪涼立即停止奔跑,怯生生地望著出現在面前,身穿醫師袍的婆婆——高月琴。
高月琴是腸胃科的名醫,所有馮家的長輩當中,蘇雪涼最怕她。倒不是因為婆婆對她不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