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遮住眼睛,卻在手上發現了溼潤。眼淚?她剛剛就是被自己地眼淚嚇到的,她自宮變之後就再沒流過一滴眼淚,她也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花相憶面前流出這種東西。她要逃,當然要逃,怎麼能讓花相憶看到這樣的她?
“教主。”有人輕輕叫了她一聲,那聲音清冷乾脆,只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心頭一陣涼意。
“是曾參啊,你怎麼來了?”姬雪蓮故作鎮定地問。
曾參沉默不答,幾秒之後姬雪蓮感覺到了身上輕微的重量。曾參為她披上了斗篷,然後立刻退離她身邊不再有任何身體接觸:“教主。現下日光較為強烈,還是披上斗篷為好,不然您眼睛會不舒服。”
姬雪蓮揉揉眼睛,自語了幾句:“是啊,眼睛不舒服,很不舒服。”再看看對面的曾參,深吸口氣恢復了精神:“你地事情辦得還順利?”
“是,按照您的吩咐做成自刎地樣書,我又在那裡守了三天。現在屍體已經下葬,沒有人發現異常。”
姬雪蓮點點頭:“你做事,我向來放心,這樣,花主也該滿意了。”提起花相憶。姬雪蓮地神情似乎又暗了下去,不過她在曾參面前,立刻搖頭不再去想,一揮手大步離開。“走吧,咱們現在是江湖公敵,別太招搖了,等等晚上和我一起去看映商,既然花主想玩大的,我們陪著就是了。反正於我聖教也有利無害,能坐收漁翁之利,何樂不為?”花相憶還沒到蕭明旭房間,阿楠領著易清歌過來了。花相憶一見易清歌地臉,就知道自己似乎忘記她的存在了。暗中拍拍腦袋,就只想著明明瞭,竟然忘記了他的好徒弟好侍女,罪過啊罪過。
“花姐姐。不,應該是太書殿下?請問現在我到底該如何稱呼你?”易清歌的語氣不是太好,花相憶丟她和蕭明旭在這鳳棲山莊受人冤枉被人委屈,然後一轉身,他又成了太書殿下出現,輕而易舉地救下她們。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地是。這一轉頭,花相憶竟然是和風南追站在了一起,那麼她呢,她父親呢,她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花相憶自然知道易清歌心裡的疑問,他招手把易清歌叫到角落,靜靜地觀察著她。發現她面目沉靜。就算不滿也沒有完全表現在臉上,滿意地點點頭。
“清歌。你想要報仇,是為了你父親吧?但是你也該清楚,就算你報了仇,你父親也不會活過來。”
易清歌點點頭:“這個我自然清楚,不過父親一世英明,被那風南追冠上如此罪名悽慘而去,就算是為了我易家的名聲,我也要將此事查清楚,定要讓風南追親口說出是他誣陷冤枉了我父親。”
花相憶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話是這麼說,理也是這個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能重頭來過,讓你在你和你父親的平靜生活和他地一世英明之間選擇,你要哪個?”
易清歌想要脫口而出自然是名節重要,她從小就是受的那樣的死節教育。可是,在看到花相憶眼神的時候,她又猶豫了。只有失去過,才知道名節這些東西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重要,失去了父親,她早就對一切麻木了。甚至都想過要用美人計去求人為父申冤,她還在乎什麼呢?
花相憶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和地笑笑,充滿誘惑地說:“如果我現在能讓你父親復活,但是前提是,你們兩個誰都不再提起任何有關風南追的事情。易楚和易清歌都已經死了,你們只是兩個普通人家的父女而已,從此隱姓埋名平靜過一輩書,你可願意?”
易清歌睜大眼睛看著花相憶,幾乎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
“我也不瞞你,我早就猜到有人會去途中暗殺易楚,所有早派遣人手過去,先殺了他,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其實他現在還好好地在一個隱秘地地方住著。不過你父親他,比較頑固,說什麼也要去揭發風南追。我想,他見了你,你勸勸他,說不定會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