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起守著狹窄的路口,下面的人誰也上不來,偶爾有聖域的人硬著頭皮一口氣衝到這裡的時候,總是被仲連城信手般的打落下去,接連幾次,下面的人吃足了苦頭,一時間都不敢亂動了。
〃仲連城!你不要囂張!〃一個聖域人被打的頭破血流,在下面吼道:〃有人會收拾你!〃
〃你是說聖殿的長老?他們現在還不到出關的時候。〃仲連城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吼叫,淡淡道:〃要麼就是聖主?他如果能動,早就出手了。〃
〃憑你也配聖主出手!?〃吼叫著的人一下被仲連城點到了軟肋,語氣也變的乏力,仲連城無視對方,扭頭看看那邊的河道,那片河道波動的非常猛烈,把河岸上大部分人都吸引過去,只剩下十幾個圍住高地的路口。
定河神針幾乎完全露出了水面,這個東西輕易不會在大河出現的,我完全是因為太爺的指示才匆忙趕到躍馬灘,但仲連城隨之跟來,一定是知道相關的內情。我想趁機問問他,但是還沒開口,河道上密密麻麻的光點瘋了一般的轉動著,把平緩的河水攪動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站在高地上就能感覺到地面在微微震動。
咔嚓
河道的波動終於影響到了河岸,河灘像是被地震的餘波侵襲,咔咔的崩裂出幾條長長的裂縫。定河針隨之大幅度的擺動,水面如同丟進去了一顆又一顆炸彈一樣,嘭嘭連響,水花一湧就是十幾米高,金大少正趴在高地的邊緣看的入神,冷不防從水裡衝出來一條比人都長的螯鉗,凌空飛舞著落到金大少身邊。
〃定河針可能撐不住了!〃仲連城微微眯起眼睛,指著河道兩岸,道:〃這附近至少隱藏著七八個聖域和九黎的大苗巫,在聯手做法,用三苗的戰符攪動大河!河底的東西,估摸著快要出來了!〃
〃河裡到底是什麼!?〃我抓著機會,趕緊詢問仲連城,問話的同時餘光一瞥,定河針像是在全力穩住河面,但是那些光點化出的古符顛簸起伏,神針漸漸的傾斜,看樣子真的是撐不住了,將要倒塌。
〃是一個比禹王鼎更重要的東西。〃仲連城一抬手,高地下面幾個正偷偷摸摸想爬上來的人被嚇的屁滾尿流,他不屑的一笑,接著道:〃你沒看到,聖域九黎這一次的陣勢相當之大麼?〃
的確,聖域和九黎這一次出來不少人,陣勢比任何一次打撈禹王銅鼎的陣勢都要大。而且河道開始波動,大部分人寧可不管我和仲連城,也死守著岸邊,說明那東西真的無比重要。
〃比禹王的銅鼎還要重要的,會是什麼東西?〃
〃大禹當年應該明白,憑壽命,他絕對是拼不過我們始祖的,他化九鼎,是為了長久的鎮住始祖的分屍。〃仲連城慢慢道:〃而這個東西,才是真正鎮在大河河底的神物!〃
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想起當時老學究曾經告訴過我的事情,他說被壓在河底的蚩尤殘屍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蚩尤後頭的東西。仲連城說的話打破了我過去很長時間的認知,禹王身化九鼎,為的是鎮壓蚩尤,而眼前這即將要被逼出河面的東西,才是鎮壓比蚩尤更可怕的東西的存在?
〃直說可以嗎?〃我無心跟仲連城詳細的談論這件事,風雲變幻的河灘上隨時都可能發生變故,既然在這裡遇見他,我就要第一時間把能問的都問出來:〃將要出水的到底是什麼?〃
〃是〃仲連城想了想,道:〃是一隻鳥。〃
〃什麼?一隻鳥?〃我頓時糊塗了,看著逐漸傾斜的定河針,道:〃什麼樣的鳥?〃
〃我不知道。〃仲連城搖搖頭,道:〃這東西,可能是進入大河之後第一次露面,沒有人見過它,我只知道,那是隻鳥。〃
仲連城的回答含含糊糊,這個人之所以和我聯手,完全是因為要對付共同的敵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