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揹負的結果。但是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事,且無法挽回,該問的,遲早要問:〃我的前世〃
〃沒人能說的清楚,從你降生開始,六斤就知道你不是尋常孩子,但是前世就是前世,你的前世,非同一般,現世人怎麼去查?〃太爺慢慢起身,道:〃既然生在陳家,生在七門,無論你前世是誰,哪怕是禹王轉世,也要以護河為己任,我老了,拼最後一點力,大事,還是要你去做。〃
太爺慢慢走了,剩下我和爹兩個人。我們倆商量了一下,苗尊,聖主,包括蚩尤的殘心都已經先後被重創,短時間內,他們必然不會露面。河灘大概要進入一個禍患到來之前的緩衝期,護河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找那匹玄黃祖鳥留下的青馬,去找傳說中的自然天宮。我們立即分頭行動,人手散在大河兩岸。可是那匹青馬在之前的圍捕中受到了驚嚇,再也沒有露過面,泱泱一條大河,我們海底撈針似的找了整整一個冬天。
轉眼就過了立春,一無所獲。我把能動用的力量全部動用了,沙幫的韓成一直在幫忙,金大少在金窯也穩定了地位,跟著我一起在兩岸到處走,安排金窯的人四下活動。河灘不比別的地方,從來沒有暖春,過了冬天依然寒風凜冽,風颳的和刀子一樣,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都說春風拂楊柳,暖如孃的手,這風吹的。〃金大少縮了縮脖子,哈著氣道:〃跟後媽的巴掌一樣,能把人抽死〃
話音沒落,天邊傳來了一陣雷聲。這是開春之後第一道春雷,春雷響過,接著要下春雨,正式標誌著新的一年開始了。一個冬天沒有收穫,我有些苦悶,聽著炸響的春雷,就覺得又到了借天雷化陰的時候。
〃下頭的人說,前些日子河灘上可能來了不少外人,做賊似的偷偷摸摸,見不得光。〃金大少搭著我的肩膀,道:〃是不是要留意一下,我讓人再仔細去摸摸底?〃
〃不用摸底了。〃我搖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很多情況不用查就知道。大河禍亂在即,新月號角出了意外,九黎祖地呆不下去,蚩尤殘心回到聖域,聖域九黎肯定要在禍亂之前做好準備,大批的人將逐漸來到河灘,那是防都防不住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在大亂中多一份活下來的機會,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
做好決定,我就沒再遠走,在附近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呆了最多一天半,春雷密集,淅淅瀝瀝的雨隨之灑落下來。我找的地方很偏僻,金大少和彌勒他們在旁邊照看著,頭頂的雷光閃過的時候,我用十三寶塔術脫殼而出,神魂順著稀疏的雨滴飄上半空。這是第四次借天雷化陰,引雷符在上面勾動下一束天雷的雷光,用極快的速度滑落下來,無形的神魂鍍上雷光,在半空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
雷光觸碰到神魂的一瞬間,神魂中的陰氣好像被蒸發了一絲,但同時又像是要被天雷震散一樣,那種感覺比**的死亡更讓人恐懼。我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似乎再煎熬一會兒,就會魂飛魄散。然而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如果沒有這種煎熬,永遠都只能在原地踏步。神魂煉去陰氣,就會強大一分,神魂強大,肉身必然隨之強大。
轟隆
密集的雷光中,化陰非常危險,引雷符引下幾道雷光,嘭的在半空炸散了,沒有雷符的牽引,雷光毫無忌憚的直劈下來,我的神魂匆忙一晃,從閃來閃去的雷光裡面急衝下來,險些被一道跟隨而來的雷霆劈的粉碎。
神魂逃命似的順著竅位回到身體內,整個人隨即大口的喘氣,化陰之後是人最虛弱疲憊的時候,但是這種虛弱疲憊後,是一種重生般的感覺。我們冒著細雨,在原地呆了至少三四個小時,總算恢復了一些。
嗚嗚嗚
就在這時,一陣隱隱約約的螺號聲在細雨雷聲間飄蕩過來,聲音被遮蓋了一部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