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揚說:那,我們上路?
我說:成。
我們找了一家人數比較少的,小小的凳子,小小的桌子,破舊的店面,似乎一切東西都是帶著陳年油,而且擦不去的那種感覺,我喜歡。
我說:向揚你還記得我們從前在家的時候經常半夜出來吃這種小夜宵的嗎。
向揚說:當然。
成子在一旁說:要不,揚哥你們講講你們年輕時候的故事吧。
我說:我一輩子都不會有故事。
向揚說:從小我哥就喜歡簡單的生活,不像你,打打殺殺。
成子說:可哥的手段也不錯啊,上次就把我打暈了。
生活就像酒杯,目前我就像酒杯裡面的啤酒,雖然冒著泡,卻怎麼也跳不出酒杯的束縛。
從前的我和向揚是很喜歡小夜宵和啤酒的,伴隨這樣的街頭氛圍,醉意別有一番風味。我和向揚就像故人重逢一般互相灌著啤酒。
一個小時後,我已經分不清楚我面前的是誰跟誰了,誰在我對面,又是誰在我旁邊。我只能聽清楚彼此的勸誡和歡笑。成子沒有喝酒,要是三人都醉了,那就不好收拾了,這是在我和向揚開戰前留的後路。
我抬手,看了看錶,說:向揚,你看,還這麼早,才11點。我們倆也就喝了一箱嘛,我們可以,再喝一箱,對不對。
向揚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哥,還是那麼厲害。
成子說:哥,你們別喝了,已經夠多了。
我拉住成子的手,看來應該是成子才是坐在我旁邊,向揚在我對面,我說:你不行,你一杯都沒喝。既然咱倆坐一起了,看我一個人把向揚給灌趴下。
成子說:我們都知道哥你不開心,可是幹嘛這麼使勁呢。
我說:我幹嘛不開心。
成子說:我和揚哥早就看出來了,不就是今天那個女人嗎。
我說:誰。
向揚說:哈,李菲菲。
我說:拉倒,誰說我不高興,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說完,我暈暈乎乎找出電話,可是望著眼前的電話,我哪來李菲菲的電話呢,哦,不,我有,我有。
我撥通了李妍的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說:瀟健。
我說:喂,李菲菲。
那頭頓了幾秒,說:什麼李菲菲。
我說:李菲菲啊。
那頭說:瀟健,是你麼。
我說:我聲音很奇怪,聽不出來嗎。
可李妍似乎察覺了什麼,李妍說:瀟健,你喝醉了?
我說:醉,什麼醉。
我對著電話哈了一口氣,說:你聞到酒味了嗎。沒聞到吧,我沒醉。
李妍說:瀟健你是怎麼了,小沐不是讓你回家嗎,怎麼跑出去喝酒了。
我說:李菲菲啊,其實我是……
我沒說完,李妍搶話道:瀟健,我是李妍。李菲菲是什麼人啊。
我說:哦,你是李妍?周沐她姐?那你不是李菲菲。
說完,我直接把電話扔到了桌上,此時,我已經分不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我打給的是誰,誰接到了我的電話,又和我說過什麼。一切動作,都是隨心隨性的。
成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電話,對電話裡說:不管你是誰,現在還請你過來吧,他們倆都喝醉了,車還在這邊,我不會開車,沒法送他們回家,如果你會開就直接過來,如果你不會,你幫個忙,找個會開車的過來吧。
然後停了十秒,又說:你別問我是誰,反正健哥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如果你是他朋友,就請過來吧。
誰說我不省人事了?此刻我昏昏沉沉,不想多說一句話,不然我肯定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