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鳳凰谷幾乎與世隔絕,成為魔界中難得的一片淨土。
“又是傳說,我發現在魔界但凡與魔界帝君惹上關係的便全都是傳說。”聽修講了鳳凰谷的傳說,藍調不耐煩地皺眉,“豈不知傳說本就是用來矇蔽世人的?”
“無所謂真假,反正也是些無關緊要的陳年舊事,不會有人去在意的。”
藍調與修並肩走在下封魔山的路上,再一次變得小小的鴉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邊,和上次狼狽逃竄的情景迥然不同,這一次,路上那些的帶毒的動植物以及重重機關幾乎是刻意地在躲著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得讓藍調有些嫉恨,還記得上一次他可被那些詭異的紅色煙霧追得悽慘。
鳳凰谷的位置無人可知,更不用說進入了,因此無法直接傳送過去或是劃開空間強行闖入。藍調之前在人間界中了聚緣草之毒,說明鴉曾經去過鳳凰谷,雖然一隻鳥無法開口指明鳳凰谷的具體位置,帶路這種事卻還是可以的。
藍調不知道修是否真的不知道鳳凰谷的所在,不過既然他選擇了徒步前往,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地方太過於較真。說起來還真要感嘆魔族人身體的奇特詭異,明明昨天夜裡已經連動一動手指的地步了,不過是睡了一覺,現在除了腰有些酸澀,以及身後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有些微的紅腫外,便再沒有分毫不適了。
一路走下封魔山,修時不時地會給藍調講解一些路上遇到的稀奇古怪的植物,倒也不會覺得悶,明明不過是幾個時辰的路程,硬生生讓兩人延長成了一倍不止,幸而魔界沒有黑夜,兩人也免去了披星戴月趕路的艱苦。
剛出了封魔山,藍調只覺得周圍的光線似乎猛然暗了下來,赫然置身於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高大的樹木幾乎可以觸及天空,繁茂的枝葉密密實實地縱橫交錯,幾乎將整個天空遮擋住,藍調抬起頭,依稀可見偶爾從重重疊疊的枝葉透露出來的血紅色雲層,仿若墨綠色的天空點綴著血色的形象,比不上人間界閃耀著繁星的夜幕璀璨耀眼,卻別有一番獨屬於魔界的血腥而暴戾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森林中不辨方向,也沒有明確的道路,夾雜在密林間的全是些危險而美麗的植物。像是比修還要高半個頭的鮮紅色的花朵,半開半合地綻放著,花瓣整個合成一體,如同貴族夫人們愛穿的長裙;花朵下面沒有襯托的綠葉,而是一叢叢緊密相連的黑色藤蔓,針狀的葉片仿若尖銳的刺,閃耀著幽綠的寒光。
“食魔花與噬血草,這兩種生物總是形影不離。”發現了藍調饒有興趣的觀察打量的目光,修停下來解釋,忽而彷彿想到了什麼,燦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懷念,他接著說:“很多年前我也是在這附近發現索菲的,一株厭血的噬血草,真是特別極了。”
“這是暗夜森林?難不成封魔山竟然處在暗夜森林的中?”藍調驚異地望著修,他還以為封魔山是一片獨立出來的空間呢,就像是上次的詛咒空間一般,“不過,索菲不是說暗夜森林終日被濃密的帶有劇烈毒性的霧氣所籠罩麼?”難怪他根本沒往那方面猜測,要知道暗夜森林可正是以它那天然屏障而聞名魔界的,被稱作魔界第四危險之地。
“這是暗夜森林的最中心,再往外走些就能見著那些毒霧了。”
修攬著藍調避免他被腳下幾乎覆蓋了整個地面的噬血草劃傷,他們一路前進著,沒有遇上半點的阻礙,那些密佈著的尖銳而纏人的噬血草在修走過來時都彷彿被驚嚇了般,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紛紛連根拔起,向著周圍逃竄,露出了新舊不一的被半埋在土壤中的白骨,在昏暗的密林中,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與懾人。在修離開了之後,它們又紛紛提著自己的根再次回到了原地,將自己扎進了土壤中。如此往復,在修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半徑一米左右的圓,並不止噬血草,在這個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