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遲到。”花夢柔抹著汗,吐出一口長氣。
她瞄了瞄花夢柔一眼,在清晨這種氣溫低得只差沒把螞蟻凍死的天氣,花夢柔這女人竟還可以滴出幾顆汗水,可見真是拼了老命在趕,精神可佩到了極點。
花夢柔與宋水藍兩人有著同期之誼,就個性上來說,兩人根本是南轅北轍。宋水藍沉靜、話少;花夢柔大刺刺、聒噪,這樣的兩人會成為朋友,說穿了,根本是花夢柔厚臉皮死纏爛打。
一開始,宋水藍根本就不理她,是她自己硬黏著宋水藍大概也認命了,兩人就此被歸類為“親朋好友”之類的關係。
就外表來看,花夢柔絕對是一個可以令人跌破好幾副眼鏡的活教材。一百七十四公分的“恐怖”身高,配上一身運動家的古銅色面板,大刺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火辣脾氣,讓人第一眼一定會將她的工作與“體育”方面聯想在一起。
但,上帝造人真是神奇,誰料得她竟然是一位肩負著中國五千年悠久文化傳承的歷史老師,這真會嚇醒“一拖拉庫”的古聖先賢。
更令人跌破“隱形眼鏡”的是,她全身上下一點也找不出歷史老師該有的穩重與學究味,花夢柔身上,從頭到腳、由裡到外,唯一能與歷史稍微扯得上邊的,大概就數她的脾氣了。
她天生正直、說一不二、對凡事求理不講情的強烈正義感,讓她活像是寫壞了的武俠小說中那種劫富濟貧的俠女,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維護江湖正義、懲奸除惡。
學校同仁遠遠見她,是能閃則閃,可避即避,生怕被她捉到小辮子,斬得體無完膚。
過了一會,緩了口氣的花夢柔立刻恢復了一貫的俠女本色,氣憤不平地道:“有沒有搞錯,一大早聽什麼演講?真是變態!”
對於她的抱怨,宋水藍只是還以一貫地淺笑,不予置評。
似是早已習慣她的冷漠,花夢柔不以為意地用手中的記事本猛扇著風。突然,花夢柔像想到什麼似的湊到她身旁,神秘兮兮地道:“喔,你知不知道孟吟與薛敬倫分手了?”
聞言,宋水藍秀眉一皺,怎麼又是這個話題?
沒注意她皺眉的動作,花夢柔繼續叨唸,“我剛剛排隊等打卡的時候,聽林幽香說,她前天陪學生晚自習的時候看見兩人在輔導室大吵,之後孟吟哭著跑出來,就這樣玩完了。”她涎著一副八卦的嘴臉。“哼!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一定沒什麼好結果,薛敬倫那根超級花心大蘿蔔……嘖嘖!”
“誰是花心大蘿蔔?”立刻把頭轉了三十度,只見一位個頭雖嬌小,卻充滿朝氣的女孩鑽進了她與宋水藍之間,她的俏臉立刻一沉。
“必然,你有病啊?這樣突然出聲是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是嗎?”蕭必然一臉疑惑。“那我怎麼嚇到水藍?”
聞言,宋水藍原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用有趣的目光看著身旁的兩人。
花夢柔翻了翻白眼,搖搖頭。遇上這個天生少根筋的蕭必然,她這個正義凜然的大俠女也只能舉白旗投降。
“怎麼?今早不用練球?終於捨得從排球堆中滾出來了?”花夢柔只有轉移話題。
蕭必然一位體育老師,畢生最大的志願是訓練一支揚名國際的排球隊伍,只不過,從師大體育系第一名畢業到至今兩年有餘,還看不出她的“政績”,她領導的球隊到目前為止,還不曾在全國高中聯賽拿過名次。雖然這種結果離她的世界錦標仍有一大段差距,但她從不氣餒、矢志不移。
如果以外表來論職業,蕭必然又是另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個案。不說別的,光看她的面板,雖不到吹彈可破的地步,但卻是白皙無瑕,透明得連血管都隱約可見,一丁兒也看不出被驕陽摧殘過的痕跡。號稱一五五的她看來嬌小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