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中山國竟然還有如此精銳的軍隊,看來中山立國二百餘年,到底還是有些能耐的,不可小覷。”
趙章卻不起身,仍然跪在地上磕頭泣聲道;“父王,今日軍卒死傷甚重,兒臣身為統帥難辭其咎,若是輕饒的話恐怕會引起將士們的不滿。還望父王降罪於我,以安軍心。”
身後十幾明將尉也隨之轟聲道;“請主父降罪。”
趙雍見趙章如此當擔當,心中倒是有些欣慰,便點了點頭下旨道;“傳我詔令,革去趙章將軍一職,降為都尉,仍留用原職。其餘將尉,扣俸祿一年。”
“謝主父隆恩。”眾將尉紛紛拜倒,口中謝恩,不少人心中暗暗舒了口氣。
趙章站起了身子,猶豫了一會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父王,如今我們攻城器械盡毀,如果要重新打造的話最起碼要十幾天的時間,你看。。。。。。”
“既然無法攻城,那就暫且不攻了。”趙雍目中精光一閃。
“我原本就沒打算一戰能攻下靈壽的,今天這場進攻無非只是碰碰運氣,如果能一舉拿下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倒也無關緊要。只不過今日中山軍的這支精銳部隊的表現在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才帶來了這麼大損失。”
趙章一愣,不解道:“不攻?那城中的守軍若是也不肯迎戰,我們豈不是要長期耗下去,這樣不是不符合我們的原定計劃。況且時間一長,南邊恐怕會生出變故。”
趙章所指的南面,無非就是齊、秦、魏、韓四國的態度。齊國雖然答應看了不干涉中山之事,但並不代表他們徹底的守信放棄了中山。對秦國而言,雖然和趙國還處在蜜月期,但也不可能樂於見到趙國獨大。魏韓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同屬於三晉,長期保持著一種互不相攻的狀態,但貌合神離的事情一直都沒少幹,畢竟誰也不希望三晉中有誰遙遙領先於另外兩國。
趙雍卻並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趙章,道;“你應該知道,中山國內並非鐵板一塊。如果我們加緊攻城,中山面臨著生死存亡,自然會上下齊心,一致對外。但如果我們暫緩攻勢,圍而不攻,甚至做一些和談之舉,這樣必然會讓他們掉以輕心,再次陷入內訌之中。”
趙章有些奇怪的問道;“父王,你就如此自信中山會有內亂?”
趙雍聞言一笑,卻並不言語,只是叮囑道;“你們各自領軍回營,清點傷亡損失報於司馬田不禮。”
“諾!”諸將領命,紛紛轉身告退。趙章見父親一副胸有成組的樣子,並非像那種為了穩定軍心故意裝出來的樣子,心中倒是有些困惑,本還想問個詳細的,忽然想起了田不禮叮囑自己少說多做的話,心中頓時一凜,便也不再多問,轉身告退出去。
趙雍沉默許久,面色如有所思,忽然開口道:“趙信。”
“卑職在。”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一個人去。”
趙信見主父面色凝重,心中倒是奇怪,便問道;“主父有何吩咐?”
“去替我見一個人,問一句話。”
趙信一怔,有些不太明白趙雍為何煞有其事的說這句話,不解道;“主父,您是讓我去哪,見誰?”
“去靈壽城。”
趙信愣了下,先壓下心中的驚愕。見主父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這才將信將疑的說道;“主父,你不是拿小的尋開心吧,今日大軍攻打了一日都沒有攻破靈壽城,你讓我獨身一人怎麼進去?”
趙雍笑了笑,道;“我自然不會拿你尋開心。”
“往東二里外有跳小河,那裡有條小道可以直通司馬喜的府上,我會讓韓勝帶你前去的。只是那條小道僅能容納一人出入,而且為了隱蔽挖的極深,下面空氣並不流暢,尋常人走不了多遠就會氣悶。我聽韓勝說過你武藝不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