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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作放牧,戰時為兵肩負守土之責)廉頗雖只為校尉,對趙國的軍力部屬卻是留心已久,這五萬騎兵有約有二萬餘羽林駐紮在邯鄲附近,北控中山,南窺中原。另有萬餘在代郡與中山、燕國相望,剩下的二萬則在雲中雁門二郡。

能率領一萬騎兵從邯鄲北上的人,在趙國屈指可數,答案在廉頗心中已經呼之欲出。憑藉他多年的經驗判斷,趙軍調動的種種跡象表面,趙軍很可能會在短期內對活動日益頻繁的樓煩、林胡二部進行敲打,而以主父的性格,這種事情絕無假手他人的道理。

廉頗憑藉直覺感覺出這很可能是自己出人頭地的一次機會,以往他雖然追隨主父麾下征戰過數次,卻因為軍職太低未曾得見過主父,自然得到主父的賞識也無從說起了。這次卻是不同,如果他所料沒錯的話,主父極有可能會臨時入駐馬邑,這便是他廉頗的最好機會。

畢竟他已經年近三十,早已不再年輕,況且又有家室所累,如果還不能借著這次機會翻身的話,那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可此時並非戰時,廉頗所擅長的不過行軍打仗而已,他若想引起主父的注意,到也著實困難。情急之下只好劍走偏鋒,硬著頭皮用這種方法來得到主父的青睞。最後他賭贏了,主父果然重重的賞賜了他,但讓他後怕不已的是主父的才智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竟然洞若觀火的察覺出了他這點小心思。

廉頗此刻的心情正如他額頭緩緩低落的汗珠一般,雖是春寒之季,卻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身旁的軍卒推了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回過神道;“什麼?”

那軍卒見廉頗絲毫沒聽進去他剛剛的話,只好再重複了一遍,“老大,主父令我們將足量的糧草和馬料送入他的軍營,民夫我們已經徵調齊了,你看是不是……”

廉頗這才想起,連忙上馬掉頭,帶隊馳向糧倉,路上又被迎面而來的一隊羽林攔住了去路。

“請問你是?”廉頗拉住馬韁,客氣的拱手說道。

廉頗見當先一人正是個少年兒郎,看裝束不過是普通的羽林軍卒,可身為主父近臣,廉頗自然不敢怠慢,況且他如今心中忐忑,哪還敢有半點平時的狂傲之氣。

趙信也不倨傲,只是笑著拱手回禮,“郎官趙信,參見廉校尉,我奉主父之命,特來與你交接糧草,要麻煩廉校尉你了。”

廉頗連忙回禮;“趙兄弟客氣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哪裡來的麻煩之說,趙兄弟請隨我來。”

馬邑本是小城,道路並不寬廣,兩隊合流後在市集間行走便顯得有些擁堵了,所以廉頗特意放慢了速度,讓趙信跟在他身旁。

一路上兩人並未說話,只是默默催馬前行,廉頗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旁的趙信看在眼裡,不由微微一笑,開口問道;“看廉校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事?”

廉頗搖了搖頭,並不想回話。忽然又想起這個趙信雖然身份不高,卻是主父身邊的近臣,沒準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主父的想法,便強打起精神笑道;“趙兄弟見笑了,我只不過是擔心剛剛衝撞了主父的車架,恐主父不喜,故而心生擔憂。”

趙信微微一笑,卻也不置可否,看了眼廉頗,壓低聲音道;“其實廉校尉大可以不用擔心,主父何等英明之人,豈會沒有容人之量。你所作所為,不管是無心還是有心,結果都是主父樂於看見的。所以主父重重賞你,不過是為了舉國皆知,即便是尊貴如主父,也要遵守軍中律法。”

廉頗聞言心中一動,抬頭見趙信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聽他話中有話,眼中似乎有些深意。心中倒是有些吃驚,不由打量了趙信幾眼,心想難不成連這個小孩子也看出了自己的居心。一時拿捏不住趙信的心思,言語之間也有些言不由衷,他卻不知道趙信這人從小異於常人,善於揣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