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奢卻不再反駁,只是說道;“阿母勿要再勸了,我為趙姓,必為趙人,此生不會在做他想。”
趙母仍然不死心,有勸了幾番趙奢卻依舊不為所動,漸漸心頭升起怒火,抄起柺杖就朝著趙奢狠狠砸去,罵道;“你這窩囊廢,枉有一肚子的才華卻連心愛的女人都保全不住,要你有何用。”
趙奢知道母親在氣頭上,也不敢反抗躲閃,只是站在那等著棍子落下,一言不發。趙母卻越打心中火氣越打,乾脆將柺棍往地上一仍,吼道;“你給我滾出去,若是不能將英兒帶回來見我,我從此不再吃任何東西,你就等著為我收屍吧。”
趙奢這才抬起頭,苦笑道;“阿母,你這又是何苦呢,趙都尉已經答應幫我引薦了,可這也需要時間呢。”
趙母卻是牛脾氣上來了,哪裡還肯聽進趙奢的話,只是怒罵道;“我不管,我說到做到,你就算搶也要將她搶回來。你一日不帶英兒回來,我就一日不肯進食,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趙奢苦苦哀求,趙母卻只是不聽。趙奢知道母親性情剛烈,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離開家中,臨走前看了眼趙信,趙信會意,連忙也站了起身來,向趙母躬身告了個行,便緊緊跟在趙奢身後。
在身後的趙信加快幾步趕上在前面愁眉苦臉的趙奢,苦笑的望著他道;“趙兄,難不成你真準備去林府搶親嗎?”
“實在抱歉趙都尉,倒是讓您見笑了。”趙奢面露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搶我是不會,只是想去再求求林伯父,希望我的誠意能將他打動。”
趙信嗤之以鼻道;“趙兄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林旻分明就是利益燻心、見利忘義之徒,為了自己能向上爬不惜將女人嫁給別人做小妾,你覺得這種人會被你幾句話就打動?”
趙奢又嘆氣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母親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說的出絕對做的到,趙奢一人的事是小,可父母生育之恩卻是天大之事,我如何能讓母親受半點苦。”
趙信受他影響了,忍不住也隨之嘆了口氣,心中卻是毫無辦法。他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都尉,在朝中別說話語權,恐怕連說話的資格都輪不到。他唯一能夠依仗的也就只有主父的寵信了,可主父又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無聊的事情就出面。
想來想去,也只好陪著趙奢先去林府談談情形再說了,這種時候趙奢正是需要人的幫助的時候,趙信自然不會那麼不仗義的跑掉。
林府並不是太遠,不過隔著兩條街道而已。趙奢一路上心事重重,趙信也就沒有自討沒趣的和他說話,兩人皆是沉默著趕路,各自想著心事。
到了林府門前時,門外的守衛卻是認得趙奢,見他又來了連忙派人回府去請老爺。自己則帶著幾人上前攔住門口,鄒著眉頭看著趙奢喝道;“怎麼又是你,三番二次的還不死心嗎?”
趙奢卻是上前微微作揖,客氣的說道;“勞煩各位放在下進府,在下有要事要與林伯父相商。”
那守衛卻是昂著頭,傲慢無比的說道;“笑話,你說讓就讓,誰知道你安著什麼心思來的。沒準是來偷東西的也說不準呢。”
趙奢聽他說話尖酸刻薄,也不生氣,反倒是習以為常。仍然語氣平緩的說道;“還望閣下行個方便。”
“行誰方便也不行你方便,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窮酸樣,還想娶我們家小姐,我呸。”
趙奢能忍,趙信倒是忍不下去了,他見一小小的門房守衛都這麼囂張,哪裡受得了這鳥氣,當下抬腿飛腳提出。
只聽見哎呦一聲,那守衛已經飛落在幾米遠處,捂著肚子大聲腳疼。趙信也不再猶豫,飛快的出腿將剩下幾人踢開,一把抓住還猶在愣在那的趙奢進門,便跑邊說道;“還愣在那幹嗎,快進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