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侯繼發從病上坐起來,小眼睛盯著趙勇智眨個不停:“杜南想要除掉我?”
趙勇智坐下來,剛剛猴子將所有的mén徒趕了出去,房間裡只有兩人:“在你們家老頭子被槍手襲擊,你說他最懷疑的是哪一個?而且你們爺仨一個都沒死,全都是輕傷,換做你是杜南,你會不起疑心?!”
拳頭在邊一砸,猴子咬牙切齒道:“杜南這個老東西,他也不想想青幫是誰幫他打下來的,現在好了,狡兔死走狗烹,他媽的,我們爺仨平白無故受了傷,這老東西竟然還懷疑我們,想對我們下手!草,要不是他,老子怎麼會遭這罪。、”
“功高震主啊。”趙勇智樂呵呵的剝了個橘子,嘴間甜酸的味道:“現在你這些堂眾,明顯已經不買老頭子的帳了,換做是我,我也肯定要對你下手。”
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猴子斜眼瞅著趙勇智:“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猴子手握著枕頭下的噴子,只要趙勇智話不對,他可不在乎在病房裡把趙勇智幹掉。反正這是南城,也不會有人不識抬舉來管這閒事。
趙勇智覺察到猴子的動作,微微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杜南老狐狸已經是夕陽紅了,繼發哥你才是未來青幫的大哥,與其當杜南老狐狸的槍,與繼發哥你拼個兩敗俱傷,我還不如依仗繼發哥呢。”
“趙勇智,你可不是這種甘為人下的人吧?”猴子對趙勇智頗多顧忌,子彈已經上了膛:“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我原來的趙勇智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杜南將來如果除掉繼發哥,下一個下手的恐怕會是我,這年頭誰都靠不住,只有自己的mén徒才能靠得住,實力是說話的本錢!”
猴子放鬆下來,他並不怕趙勇智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怕的是趙勇智沒有要求。本來趙勇智的mén徒就不太聽別人的指揮,將這些mén徒歸還給趙勇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且只要除了杜南,坐上了青幫老頭子的位置,猴子相信憑藉手底下的實力,也可以隨時幹掉趙勇智。
沉思了一會,猴子試圖在趙勇智臉上找到線索,最後卻毫無所獲:“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干預我和杜南的事,你的mén徒還是你的,你原來的工廠我也全部歸還給你!”
眼睛閃過興奮的光芒:“謝謝繼發哥,不,或許應該叫老頭子才對了,以後還要仰仗您多多照顧了。”
侯繼發對於這種稱呼十分受用,揮了揮手,嘴上謙虛道:“勇智啊,咱們之間就不用這麼叫了,以後你還是叫我繼發就行了。”
“那怎麼行。”趙勇智笑著:“不是繼發哥,我趙勇智可能一輩子只能是杜南的棋子了,不過我要提醒繼發哥一句,下手一定要快,杜南那個老狐狸,我把訊息通給你的事,一定瞞不了多久。”
侯繼發點了點頭:“也是,這件事越快越好,就今晚動手,可是你怎麼向我證明你的誠意?”
趙勇智從包裡掏出一把匕首,猴子趕忙從枕頭底下mō出了手槍。手起刀落,一根鮮血淋漓的手指掉落在地上。
顫抖著握住失去小指的左手,趙勇智臉上泛白:“繼發哥,這麼做夠了吧?!”
“哎呀,這是怎麼搞的!”虛驚一場,猴子將槍重新塞在枕頭底下,衝外面叫道:“快點叫醫生來,哎呀,兄弟,何必呢,哥哥還能不相信你!”
青幫總舵,杜南坐在空的大堂裡,張聰在旁邊翹著二郎tuǐ坐起。二十名紅棍打手藏在大堂後,全都手持炮槍。
這種槍是以前民國時候的古董了,雖然一次只能發shè一發,但是威力巨大,如同小口徑火炮一樣。這也是杜南壓箱底的傢伙,這一次為了對付侯繼發,將它們全都取了出來。
杜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