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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算清楚情愛,沒有經歷過這人世間最難以說清的愛情,正是這種莫名的感情使得他最心愛的養女與他反目,最後親手寫了一封信將他的全盤謀劃毀於一旦。

張秉不慌不忙地和盤托出所有計劃,在場眾人一片寂靜,包括府尹燕傑跟錦衣衛同知常皓,都是渾身冷汗,深感恐懼。所有人都震驚於他的佈局jīng密,這種一環套一環的宛如演戲一樣的謀局實在太過於駭人聽聞了,他們無法想象怎麼會有如此jīng確地預判,若不是那假飛燕的臨時倒戈,那可能真的會如他所說的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是你害死了她!”張墨突然蹦起來撲向張秉,雙目噴火,狀若瘋狂。

張秉一隻手就把他丟了出去,孤傲不屑地表情終於流露出悔恨:“曉曉的死是我沒有料到的,我萬沒想到她會為了欺騙你心感愧疚服毒自盡。她也是個苦命的人,本想離開這之後給她找個好人家,可誰曾想……”或許在張秉心中,唯一不是棋子的就是唐曉,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你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你不夠狠。”常皓突然開口,語氣還是那麼冰冷無情,“如果我是你,絕不會讓那個姓樵的活著,也絕不會放過這假道士跟自己的養女。你不夠狠,不夠果斷,並不適合做惡人。”

張秉想了一下,苦笑道:“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適合做惡人。我喜歡掌控人的生死,卻不能做到鐵石心腸,不過你們會因為這樣就放過我麼?”

他騰身躍上馬車,懷抱著唐曉的屍體,拉起韁繩對張墨說道:“我們做個約定吧!你幫我好好照顧樵老爹,這輩子我欠他的,來生必報!我替你照料曉曉,倘若你們有緣,三生三世定會相聚。”

說完,他一抖韁繩,面帶微笑,不知是笑眾人的愚笨還是笑自己的淒涼,馬車緩緩前進,穿過人群駛向城外,迎著廣闊的天地,激昂高亢的歌聲穿透雲霄,也穿透眾人的心:“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憂我凡人,苦楚幾多;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喜怒悲歡,皆歸塵土!”

常皓冷酷的看著即將出城的馬車,無情的一揮手,生硬的喝道:“放!”

霎時間,密如雨點的箭矢將車廂圍得滴水不露,歌聲戛然而止,拉車的馬兒帶著宛如刺蝟的車廂漸漸消失在茫茫的群山之中,杳無蹤跡。

又是一天rì出,張墨在村口送走了府尹燕傑將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常皓大人在看到那混在眾多相術書中的《麻衣神相》之時,立刻將它帶回了京城,同時帶走的還有唐學理,他居然認為唐學理很適合做錦衣衛,不顧本人的強烈反對,硬是將他押走了。

錦盒的秘密也就此揭開,原來那錦盒夾層之中放著一件麻衣,這既是一個障眼法又是一個提示,真正的關鍵是摻雜在那幾本放在錦盒相術書裡的《麻衣神相》,裡面的批註隱藏著“九千歲”魏忠賢的人脈關係,涉及到諸多不軌之舉,至於為何唐學智慧得到此書,就無從得知了。此書落到皇上手中,就可以一舉廓清朝綱,剷除jiān佞,還朝廷安穩、天下太平。

對於這些離他很遙遠的東西,張墨並不關心,他很慶幸自己可以回到山村繼續過著以前的生活。樵老爹被他從鬼樹林接回了家,要不是他講的那個做強盜的故事,恐怕張墨也不會對張秉有所察覺,張行舟的罪名也被平反,村裡人都很是高興,爺爺nǎinǎi更是喜極而泣。

每天rì升rì落,張墨的心從波瀾恢復了平靜,只是在他的心間始終有著一道身影,停留在那最美麗的一刻,縱使歲月老去,佳人風采永存。

“王爺,小的該死!求王爺饒命!”密室之中,陳凡跪地伏身,腦門上清晰可見磕出的鮮紅血跡,豆大�